袭九渊、墨战华另有百里惊澜去了书房。

半晌后,才问:“九哥,你如何不说话?”

袭九渊点头:“我们在宫中的眼线很多,但明帝向来警戒。特别是近几年,他狐疑病愈发严峻,之前布下的暗线,有很多被他撤除了,是时候再进一层,把他身边的人,全数换成我们的人了。”

两人不约而同的点头,开端筹议细节。

袭九渊不语。

闹了大半天,前来道贺的来宾们已经走的差未几了,谷风与惊蛰在号召着送剩下的人分开。

百里惊澜嗤笑:“这大皇子也够没脑筋的,造反这类事,也能随便听信了旁人的话。那撺掇他的人,现在逃之夭夭了吧?”

百里惊澜问:“你筹算从这里动手?”

袭九渊道:“大皇子率兵进宫,是要逼宫造反。以皇上了脾气,他了局如何,你我心知肚明,又何必枉吃力量,去惹不快?”

谷风前来禀报。

袭九渊提起笔,将内侍省从图中圈了出来。

三人已经筹议完闲事,袭九渊正筹算叫他们自便,他好回房去陪叶浅妤。听闻符城来了,便叫谷风请他出去。

符城眼神闪动了几下,倒是没坐,直言道:“明天宫里产生的事,九哥传闻了?”

袭九渊点头:“有人在背后撺掇。”

符城来到书房时,百里惊澜与墨战华已经各自分开。

袭九渊“嗯”了声,“只是查不到此人身份来源。”

墨战华眸间闪过迷惑,“按我们对大皇子的体味,他没这个胆量。”

百里惊澜插话:“墨兄说的没错,大皇子谋反的罪名坐实,必会激发朝野动乱,有人想保他,也有人想置他于死地。两边一掐,倒是给了我们一个不错的机遇。”

两人同时向他看了过来。

袭九渊偶然坦白,点了头,“你为此事来的?”

天快黑的时候,符城来了。

只见他自书案边的画筒中取出一副卷轴,在桌案上放开。内里规规整整的画有现在朝中各门各部的要员。

墨战华道:“不管何人所为,于我们而言,都不是好事。大皇子入了天牢,符皇后少不了要为他救情,明帝用心顾不得别的,对我们的打算而言,是功德。”

提到大皇子造反的事儿,百里惊澜一脸惊奇,“他造反?一没兵二没人,他是用实际施动奉告他阿谁天子爹,他活够了吗?”

袭九渊话里的意义,符城明白,眼底闪过一抹痛色,没承认,也没否定,道:“大臣们听到动静,都进宫面圣去了,父亲也去了。传闻,皇上命侍卫将他们拦在御书房外,谁也不见,礼部尚书和安国侯府的人还吵了起来,传闻是因为保不保太……大皇子的事。”

袭九渊坐在桌案前,指了指左手边的位子,“坐吧。”

袭九渊面上是夙来的矜冷,没有任何神采,也看不出他对这些话有兴趣,还是没有兴趣,说到最后,符城本身有些心虚,噤了声音。

符城说的有些急,脸微微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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