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无痕见了,不由莞尔一笑,内心道琴儿公然有两下子,同时也才明白,他与关文长张飞德陆子龙诸葛长风两次结拜之时,江月琴明显也在现场,却不肯跟他们结拜的启事,只因为她是女儿身。
张飞德自从熟谙雪无痕后,单打独斗,从未见雪无痕输给任何人,以为雪无痕天下无敌,心中有了依仗。
张飞德向以力量见长,以刚毅英勇著称,想不到一个矮小的和尚,竟然将他震得发展出去,连雪无痕与江月琴见了,也悄悄吃惊,看来少林千年耸峙不倒,天然有他的启事。
那和尚听了,脑袋嗡的一响,目光刹时变得赤红如血,呼吸也短促起来,一迭连声隧道:“想看想看,小美人的脚必然是绝世无双的,嘻嘻嘻!”
张飞德的话,恰好戳中那些和尚的把柄,因为削发人不能娶妻生子,确切不能播种繁衍子孙后代。
本来,江月琴使出变脸之法,刹时变成少林方丈慈恩大师的模样,阿谁和尚还觉得他们的方丈俄然来了,竟然吓得趴在地上向江月琴叩首。
何况张飞德自认有理,以为他们的行动是在替天行道,是在主持公义,是以说话更加肆无顾忌,此时听了那些守门和尚的话,便嚷嚷道:“如何?我说话你们不平啊?不平那我们便比划比划,有种的便放马过来!”
张飞德的丈八长枪狠狠地砸在长棍上,当的一声爆响,那和尚似觉泰山压顶般,身不由主扑通跪在地上,竟似是向张飞德叩首普通。
雪无痕听了,内心道江月琴号为百变仙子,之前与她相处时,因她乔装改扮,决计坦白本身的身份,想必她的气力也有所埋没,现在她规复本身,便让她脱手,看看她的本领如何?因而便道:“琴儿,你要谨慎些,别着了这些恶和尚的道!”
蓦地间,一道彩练如箭射来,瘦高个和尚一拳击出,砰的一声,那道彩练嘭然爆开,似变戏法般,刹时变成十余条彩练,冉冉爬动,仿佛十多条长蛇,向那和尚追袭畴昔,要将他缚住!
呼地一掌,便拍了过来,江月琴也不还手,借着对方的掌风,如柳絮般轻飘飘地飞了出去。
蓦地间,一只纤长的玉腿自裙摆下飞出,迅如闪电般的踢了出去,阿谁矮小和尚只觉面前一花,一阵香风袭来,啊的一声,竟然被江月琴一脚踢得飞上半空,砰的摔下地来,摔了个狗啃屎,吃了满嘴泥,不觉哇哇叫道:“哎呀,你敢耍弄手腕偷袭我!”
江月琴嫣然一笑,很倾城,道:“甚么叫偷袭?刚才你不也是偷袭张飞德吗?我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你尝尝绣花裙底脚的短长!”
矮小和尚手中长棍蓦地砸在张飞德的长枪上,当的一声爆响,火星四溅中,二人的身躯均是一震,不由自主地退后数步,均吃惊地望着对方。
“贼和尚!”
那和尚见状,不甘逞强,端起长棍向上一架,也喝道:“去!”
“卑鄙无耻!”
不过,张飞德并不是以畏缩,反而哈哈大笑道:“哟呵,你这秃顶和尚另有些力量,不错不错,我们再来过,让你也领教一下俺的短长!”
雪关张三人异口同声骂道,江月琴亦倏然色变,只见她伸手在脸上一抹,那副花容月貌的脸面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慈眉善目标面孔,仿佛得道高僧那般。
“啊,好短长的丫头!”
“你这男人好生无礼!”
江月琴听了只觉一阵恶心,玉手抓住裙摆,悄悄撩动,那些和尚觉得春光乍泄,全都瞪大眼睛看去!
瘦高个和尚的大手眼看便要抓到江月琴的胸前,但是当他瞥见那张慈眉善目、长须飘飘的面孔时,却啊的一声惊叫,如遭电击般,立时将手缩了返来,扑通膜拜在地上,惶恐失措隧道:“方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