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媺道:“我四你五明显你赢的多,眼看着这一盘你又要赢了,我可不下了。”
赵舒玥在门外应了,自是寻东西去了。
顾媺也不让他起来,出声问:“你是来送东西的?”
安庆帝派人追杀一事如同鲠在喉,她冷静的将这事忍下,并不代表她谅解,没想到这个时候皇上还会派人来。
恰是慕然的笔迹。她眼眶一热,眼泪已经涌出来。强忍着泪水她持续问道:“他可曾说甚么了?”语气里已经带着微微的颤音。
赵舒玥自陈琼处寻了紫沙壶来,翻开帘子出去只见顾媺俯在榻上,看不见脸。
很久,她颤抖动手缓缓扯开了那信。入目皆是他的笔迹,只道“燕燕于飞,差池其羽。之子于归,远送于野。瞻望弗及,泣涕如雨!”①
顾媺内心想着面上却不流露一份,只是将盒子收下,然后道:“我晓得了,你去吧。”
“你是谁,夫人这边一向都是王妈妈来,未曾见过你。”门口的赵舒玥非常当真,面熟的人总要查问一番。
顾媺冷冷一笑,内心已凉如寒冬。
顾媺起家接了,翻开只见盒子里悄悄的躺着一枚药丸。小小的药丸,由紫及黑的色彩,顾媺心念如电,一刹时仿佛已明白了甚么。
顾媺一看便晓得确切是南华皇室的玉佩。那上面二龙占有,前面龙飞凤舞的雕着一个封字。
注:①《诗经·邶风·燕燕》
顾媺晓得她返来了,却不想动,只是悄悄趴着,思路如麻绳乱做一团。
陈琼也扔下棋,笑语:“不下就不下了,不然平阳夫人的才名可就毁我手里了。”
三哥老是嫌弃的说他才不会这般悲伤,弹冠相庆还差未几。
银州。看来成王母子不但勾搭匈奴,连南华也有联络。顾媺点点头道:“晓得了。”
“夫人要我送茶叶的。”一个男音道。
来人将信呈上来,顾媺一把拿了,只见那信封上写着:“汀儿亲启”笔迹行云流水,明朗骨劲。
顾媺这才对上面跪着的人道:“谁叫你来的?”
她紧紧握住那盒子,指尖泛白,声音却如常安静道:“这是甚么?”
陈琼一颗白棋落定又吃去顾媺很多黑子,顾媺将手里筹办落下的棋子顺手抛到棋盒里道:“不下了,不下了,mm跟着端王棋艺越来越高,我是下不过了。”
那人很快明白了顾媺的意义,道:“郡主尽管放心,这药不会当即发作,服下后七日才会毒发。”
陈琼棋艺本就很好,顾媺与她也旗鼓相称,几局下来倒是平分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