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桓卓落座,礼官上前朗读赞词。众臣落座,四鼓齐鸣,夜宴收场。
两人到了房中,赵舒玥将炭火挑旺,也退下了。顾媺拿出棋盘说:“我们下棋喝酒好了。”
棋局摆开,两人你来我往厮杀开来。
“听老婆的墙角,可不过分吧。”弋凌走出来,握住她的手笑着说。
桓卓坐下后众妃一一敬酒,他来者不拒,不一会脸便染了绯色。陈琼已有四月的身孕,自是不能喝酒。桓卓招手唤白露道:“过来。”
顾媺摇点头,“不累。”弋凌笑着,替她披上大氅,握着她的手出去。回廊下赵舒玥拿着一篮子芝麻杆,见两人出来,上前施礼,然后渐渐铺了一地的芝麻杆。
顾媺明白她的话,抬起右手道,“已好了,就是留了疤,倒也不碍事。”
顾媺转头望去,却见方才还在席间的石皓月站在不远处。顾媺起家施礼,“德妃娘娘。”
弋凌行事大胆,常常不留后路,顾媺心机奇妙,步步为营。两人不相高低,兴趣勃勃。
白露绽放灿烂的笑容,明眸微动,上前道:“皇上唤臣妾?”
白露却像没有瞥见普通,笑容更甚,稚气的吐吐舌头道:“臣妾不敢。”
蓦的对上顾媺清澈的眼神,她身子一僵,几近下认识的想要避开,却见顾媺还是带着安闲的笑意,遥遥的向她举杯,然后抬头饮尽美酒。她放下酒杯,笑意愈深,让陈琼感到惊骇,凉意仿佛顺着后背爬上来。
石皓月走近,打量了顾媺一番说:“伤可好了?”
两人踩了一圈,刚好闻声钟声远远的传来。
“那娘娘可得谨慎,皇后娘娘……”顾媺语顿,“不是那么轻易的。”
弋凌点点头,“记得。”
顾媺有些游移,她并不明白石皓月的来意,并且对她从第一次见面就表示出的美意和亲热表示思疑。石皓月却不管她的心机回转,“哎呀,给你你就拿着啊。”说着拿起顾媺的手塞给她。
也是,萧家十几年专门针对桓卓种植的人,又如何能不得宠呢。倒是陈琼,怕是对付不暇了。
她的话石皓月天然是明白的,“放心,固然不太懂这些后宫女人的弯弯绕绕,但报仇还是懂的。”她笑起来,“你能一小我冒死护送国玺,我也不能死在戋戋陈琼手里不是。”
顾媺点点头,两人并肩走着,顾媺俄然想起甚么说:“你还记得三年前吗?”
酒过三巡,歌舞正酣。顾媺起家对身侧的赵舒玥道:“我出去等你,你去唤一声王爷。”
桓卓拍了拍身侧道:“来坐。”
陈琼节制着本身,耳边却不竭的听到桓卓与白露和顺的调笑声,让她更是如针戳心。
到府时才只过戌时三刻,世人也没想到他们去插手宫宴这么早就返来了,正在玩乐,管家见他们返来,仓猝要去唤人来服侍。顾媺出声止住他道,“算了,让他们玩去,你筹办些菜酒送到我房里就行了。”
石皓月笑笑,手中拿着一个小瓷瓶,“这是玉肌再生膏,猜你用得着。”
顾媺。她心电一闪,有甚么缓慢的闪过,却又无从提及。
弋凌斜倚在软垫上说:“你只要不与我对诗,统统好说。”
顾媺不语,石皓月接着说,“不过有仇不报可不是大将所为。”
她晓得他自小参军,没读过书自是不会难堪他的。
“谢德妃娘娘。”顾媺施礼谢恩。
弋凌笑起来,“悉听尊便。”
弋凌起家替她捏了捏肩膀说:“累吗?”
管家应了下去筹办,顾媺对弋凌说:“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又在感慨甚么呢?”弋凌的声音从宫灯后的暗影里传来,顾媺被吓了一跳,嗔道:“听人墙角,可不是大丈夫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