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卓望着殿下还在微微急喘的少女,问道:“是何家闺秀?”
白露在见了,笑着对桓卓道:“有贤妃姐姐在,皇上还担忧甚么。”
舞女们挥动着彩袖,四下散开。众星拱月般的亮出中间环绕琵琶的少女,只见那少女青色春衫,水袖飘飘。
薛成志仓猝携女谢恩,韩静如见了,掩帕笑道:“薛mm这等风华,该配皇胄。”
——————————
席间的薛成志仓猝起家列席,到殿中跪下回道:“恰是。”
“你是韩昌平和韩昌兴?”
“令爱年方多少,可曾许配?”桓卓道。
“可不是,感受下一刻就要杀到这里与你冒死了。”顾媺点头道。
“只怕事情并不简朴,陈家有皇宗子,有威武军,就算后位易主也无大碍,若陈韩联手,第一个撤除的定是王府。”
顾媺也朝她悄悄一笑,眼神扫向她身后第二排的坐位,见是两个少年,端倪模糊和韩静如类似,两人皆着素色青衫,毫无贵胄之气,反倒像儒门学子。怕就是韩昌平和韩昌兴二人了。确切如韩静如普通一身书卷气,难怪能入二哥之眼。
四月初四,皇宗子一周岁庆典,固然陈琼已不在中宫,但桓卓对于桓圉的宠嬖从不因陈家的兴衰而减少半分,此次一周岁的庆典更是昌大非常。
氛围一下活络起来,世人推杯换盏,氛围浓烈。
桓卓笑着道:“令爱的琵琶之声,如同天籁。赏!”
“你放心,这两人,我会重视的。”顾谦拍拍她的手,让她放心。
韩静如点头对桓卓道:“皆已备好,此次采选是陛下即位以来三年一次的大选,各项事件外务府无不经心极力。”说着又向桓卓提及此次的采女家世,言谈间仿佛如后宫之主。
和世人见了礼,两人在坐位上落座,劈面是韩文甫和夫人韩薛氏,见顾媺望畴昔她展开笑容,朝顾媺微微点头。虽已年近六十,却举止端庄,有大师风采。
少女等闲碎步,上前两步,取上面纱,伏地施礼:“臣女薛芷,以此舞为皇宗子道贺。”语罢,方才缓缓昂首,肌如凝雪,目似点漆,鼻尖秀挺,殷唇染脂,好一个意态天成的美人。
两人说了会话,顾媺怕一会有客至,便起成分开。
“恰是,他二人是当朝宰相韩文甫的孙子,竟也来往于此?”
弋凌和顾媺到的时候大殿内已来了很多人,顾媺着一身艾青色春衫,却不是惯见的北胤体制,而是广袖罗裙的南华剪裁,广袖随风飘举,衣带当风如同仙子。身侧的弋凌一身黛蓝长袍,墨发束起,刀刻般的面庞带着少有的温和。
桓卓大悦,鼓掌大笑,“薛芷,但是薛成志之女?”
一方面纱遮面,看不清面貌。露在内里的眸子,清澈敞亮又带着几分柔媚,只叫人堕入此中。她抱着琵琶却身形矫捷,如同燕子轻巧起舞,琵琶之声伴着舞姿,让人拍案叫绝。
“他二人确切常常过来,诗文也多是规戒朝政,其他的我倒是不晓得。”
桓卓携众妃姗姗来迟,世人伏地施礼,昂首却见在桓卓身侧抱着桓圉的却不是陈琼,而是一身绛紫宫装的韩静如。
“那你可得收细心了,你这里人来人往,若要被别人看到……”
桓卓闻言,笑着对韩静如道:“下月采选,外务府可备好了?”
正想着恰见陈思年退席,这半年来他深居简出,除了朝政之事兢兢业业旁的一概不睬,好久不见还是目光沉着,举头阔步,不见疲态,只是须发间多了几丝银色。陈家的位置已从左排首位跌到了左边第四位,而坐在右边第二位的倒是白家。
薛成志仓猝昂首回道:“小女本年方才及笄,并未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