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本身倒了酒渐渐酌,一边看了一眼韩文甫身后的兄弟二人,“韩家培养出的儿子确切比陈家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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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思垚摇点头,倒像是不太对劲的模样。
群臣天然又是一片恭维。
赵思垚顺势看了看坐在灯影下沉着脸一人喝酒的陈思年道:“陈璟被移交大理寺问责,陈珏被外放,陈思年倒还是沉得住气。”
“是陈家三老爷嫡女。”
“陈家看着局势已去,却有二十万威武军,谁敢小瞧?”沈昭一针见血,目光又看向萧琮道:“此番萧家入仕,不知萧氏可否重回第一世家之位?”
赵思垚倒是想起甚么,赶快转了话笑着说:“北胤姬家第一,不成与之争锋。”
“臣与陈玙本年春季了解于伽陵山一同拜见冯言之时,彼时臣不过是京中浅显的贵公子,与陈玙两情相悦,商定待臣高中之时娶她进门。”韩昌平俯身答复。
放榜当夜,桓卓在宫中大宴高中的学子,满座士子,放眼望去都出自高门,就连说是豪门之士的状元郎钟意之也是齐州钟氏旁支所出,祖上也是显赫一族。
“皇上钦点了娘娘伴驾,自是去的。”
顾媺沉吟半晌,“我便不去了,归去替我感谢敏妃娘娘美意。”
喧闹的宴席顷刻间温馨下来,世人唯恐声音大一点便错过了甚么,都定定的望着桓卓,桓卓微微蹙眉,很快笑开道:“这是看上哪家的女人了,还特地到朕面前求婚了?”
那内侍跪地施礼,起家去了。顾媺想起另一件事问凝烟道:“本日可放榜了?”
“陈玙?”桓卓目光一沉,脸上已见喜色。
“看来他早就推测有这一天了。”沈昭笑笑,不觉得意地答复。
“不成胡说!”沈昭俄然抬高声音道,“别忘了另有太祖亲封的姬家。”
“状元是个没见过的,传闻是齐州来的学子。”
赵舒玥翻开珠帘入内,“萧琮是一甲探花。”
皇上有令,岂敢不从,四下已有宫婢上了文房四宝,铺好纸张。
赵思垚和沈昭随世人敬了酒回到位置上对沈昭道:“你看看,这才叫三朝辅臣的风采。”
还是个庶女?!谁都晓得陈家三老爷陈思荫是庶出,世人又是一惊,相互张望,猜不透韩家在打甚么算盘,又看看韩文甫,只见他闭目养神,涓滴没有被面前的事情影响。
“白州行宫?”顾媺本来有些慵懒的神情一扫而光,皱眉问:“已多年不去行宫避暑了,皇上如何俄然想起这茬事了?”
宫婢一左一右拿起纸张呈给桓卓,桓卓看了抚掌赞叹,而后让给群臣拜读,赵思垚伸长脖子往前读了两句,转头对沈昭道:“这不是他请冯兄改过的诗文吗?”
韩昌平却还是跪地不起,俯身道:“皇上,世人都道人生两大丧事,将榜提名时,洞房花烛夜。现在微臣金榜落款,想请皇上赐婚,让臣功德成双。”
“你与陈玙但是了解?”桓卓神采淡淡问。
宁海躬身应了,手一挥,自有宫婢捧着装满金子的托盘上来。
会稽顾氏,沈昭俄然想开初闻顾媺琴音的景象,一曲《德音》惹人入胜,厥后又闻赵思垚提及在伽陵山上的琴笛合鸣,不由感慨,“天下礼乐,自会稽出。之前觉得是世人装点语也,现在倒是信了。”
桓卓看着群臣满座,贤才辈出,龙心大悦,举杯与世人同庆。
两人正说着话,听得桓卓哈哈大笑之声,四下群臣也拥戴着笑起来,昂首一看倒是韩昌平在桓卓跟前说着话,桓卓笑着说:“听贤妃说科举政论文章实非你所长,本日良辰美景,不如请你赋诗?”
“皇上谬赞。”韩昌平仓猝施礼,桓卓笑着对宁海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