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顾媺没想到的是以几票之差落败给陈玙诗的第二首诗倒是白茉婉写的,顾媺之前见她老是抱病的时候,没想到她竟有如此的才情,这首诗恰是桓芾以为最好的那首,白茉婉上前施礼,举止端庄,端倪柔婉。
顾媺第二日睡到日上三竿,窗外鸟鸣啾啾,晨光洒落满院。凝烟管着顾媺的衣物金饰,见日头好便坐在廊下拿着帐本一一盘点,想着昨日顾媺将本身的项圈给了桓苾,便筹算再寻出一个来给顾媺用着。
桓苾抱住母亲的腿,大声道:“王妃觉的哪个好,苾儿便觉的哪个好。”
“萧琮呢,皇上对他这个娘家表弟可曾照顾一二?”
谢轩安摇点头道:“怕是为了避嫌吧,受了中州长吏,不日便要到差了。”
顾媺哑然发笑,摸摸她的发顶,桓蔚见状仓猝说:“大哥觉的哪个好,蔚儿便觉的哪个好。”他焦急的模样一下子逗笑了世人。
谢轩安坐在另一头道:“本日早朝,吏部呈了新科进士入仕的名单,皇大将沈昭调任为御史中丞,赵思垚为国子司业。”
“陈璟被削为从七品下的中州安抚使,不日便要上任了。”谢轩安想了想又说:“陈珏被放到威武军中镇将的位置上。”
“从七品中镇将。”顾媺缓缓道,“看着是个不起眼的位置。”
此时已克日暮,夕照余晖斜斜照在湖面上,万千荷花更是红艳动听,侍婢来报说晚膳已备安妥请各位夫人移步,姬玉柔起家引着世人出门到湖边,本来晚膳安排在了画舫之上,画舫浪荡在荷叶花丛之间,水波映着余晖,波光粼粼,清风缓缓送来荷香,船上又有伶人吹奏扫兴,非常舒畅。
谢轩安天然听得出她话中的意有所指,点头道:“中镇将固然品阶低,但是打仗都是中层将领,是个拉拢人脉的好位置。”
“谢大人说不要吵了王妃,他寻了书在书房院子的芭蕉下看书呢。”顾媺摇点头,终觉的不当。仓猝让她服侍着洗漱了,往书房去。
一跨进书房的院门,就瞥见谢轩安拿着一卷书,闲闲的倚在芭蕉下看着,仿佛并不在乎要等多久,听到动静昂首见顾媺出去,放下书起家施礼:“王妃长乐。可睡好了?”
说着婢女将其诗拿出来给大师揭示了一番,恰是姬玉柔觉的最好的那首,顾媺闻言眼睛过去站起施礼的女子身上看去,端倪间极似陈琼,只是比她多了几分清秀,一身水色蝶纹百花裙,梳着未出阁女子常梳的飞仙髻,金累丝点翠钗环,不失持重。
姬玉柔却不知身侧顾媺的心机,说完了宗子,低头问一向紧紧跟在顾媺身侧的桓苾道:“苾儿觉的哪个好?”
“竟是个外放的官?”顾媺惊奇道。
京中命妇外出寒暄,一半是为了联络朝臣,另一半便是为了给家中女儿寻个好夫家或者为家中少爷相看个好女人,带出来的女儿皆是适婚春秋的女人们,良辰美景恰是好时候,夫人们相互说着话,打量着相互的蜜斯们,氛围好不热烈。
“无妨,无妨。”谢轩安淡笑点头,一点也没有介怀。
顾媺睡眼惺忪,听到谢轩安来了一愣,皱眉道:“你们如何不唤醒我?”
待船泊岸时已是擦黑,世人纵情而归。顾媺走时桓苾还不忘又采了荷花给她,又说待有了莲蓬再送给顾媺,又说秋后还能有莲藕给她,顾媺笑着应了,让她闲时到府上玩,桓苾才依依不舍的和顾媺道别。
顾媺一时难堪,笑了笑岔开话道:“如何一大早便来了?”
“下了朝想着有事禀告便来了,没有吵了王妃安眠吧?”谢轩安笑的磊落,连眼中的歉意都是一片朴拙,叫顾媺更加不美意义道:“是丫头们不懂事,让你等了这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