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辛苦你跑这一趟。”
伴灵的是秦劝和秦励兄弟。那秦励正靠着柱子打打盹,秦劝在跟前烧纸。
“只停七天?”秦勉有些惊奇。
“我怕娘娘醒了找。”
“丝线?”秦勉不解,又问:“另有其他处所吗?”
那人向棺内看了一眼,棺中所躺之人乃是个二十几岁的青年,黑发如墨,身穿八旒七章的冕服,那服上并没有龙纹,只绣有火纹、华虫、宗彝等纹饰。
“二哥,大哥的手如何呢?”
丁一从跟着师父那天开端,成为仵作已经有十五年了,从小学徒到现在能独立查验,他已经历过上百的尸首了。男女老幼,数不堪数。明天赶上的这位是他经手过的身份最高贵的一个。
秦勉便去了外院,他二叔正在等他。
丁一翻看着尸身,这具尸身并无较着的外伤,完整不像是经历过甚么不测。丁一重点查抄了几个致死的位置,又特地察看了头部,从眼睛到耳朵、鼻孔、嘴巴、到手脚、胸口都没有放过。
秦劝点头道:“还是二哥细心,我就没发觉。”
王妃已经睡下了,锦书守在跟前打着盹儿。
“行动要轻,不能较着的留下甚么外伤,有损兄长的遗容。”
秦勉上去悄悄的拉了一下锦书的耳坠子,锦书这才展开了目睹是秦勉这才起家。
丁一应了一句是,颤巍巍的从怀里取出一个包来,解了包,内里暴露了大大小小各式百般的东西。他行动之前,先朝棺内之人磕了三个头。非论贵贱,这是他们这一行的端方。
叔侄俩告了别,秦勉便要去重华殿看望母妃,但是脑中回想起仵作的话,让他则去了祠堂。
他踩着星辉去了重华殿。
“没甚么大碍。”
“既然困了如何不去床上睡?”
秦长宽灯了半盏茶的工夫秦勉才到。
自从父王去了道观里,二叔一家帮着母妃掌管着里外,保持着这个家,从未出过甚么忽略。交给二叔他们秦勉没甚么不放心的。
丁一怔了怔,暗道棺内那人是吊颈么?从各种迹象来看,的确是吊颈他杀,他点头道:“是。”
秦勉坐在椅子上看着地上的影子久久没有动,晓得抱朴出去禀报:“爷,二老爷请爷畴昔商讨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