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允却并未所动,淡淡的说了句:“临摹前人之作,再好也没本身的风骨,以是也算不得好。”
“你找到这里来有甚么事直说就行。”程知允怠倦的闭上了眼睛。
阳氏的目光始终落在那抹艾绿上,眼中充满了妒忌之色。夏氏身后十几年,在这个男人的心中只怕还是举足轻重。她到底连一个死人也比不了。想到这里阳氏心中就有些泛酸,是以手上的力道就有些掌控不准,一下重,一下轻。
程知允本来被贬了官,还没去任上,成果遇见嫡母病故,他也就顺势告了丁忧赋闲在家。
“她福分浅,我考虑着是不是送她去道观里住一阵子,说不定得了天尊的护佑就垂垂好起来呢?听平话姐儿小时候也是在庵院里长大的,还跟着师太学了医,可见也是有了慧根。说不定去观里养一段光阴身材也强健起来了。”阳氏才不敢在程知允跟前说出锦心迟误了女儿说亲的话。
“我就是看她不扎眼!”程知允不想解释更多。
很快的,窗下传来轻缓的脚步声,程知允举目向门口看去,公然见阳氏已经站到了门口。
阳氏瞥见了书案上的一张大纸,纸上是程知允才临好的字帖。阳氏略识几个字,也不懂甚么书法,天然和程知允没有甚么好交换的,只是一味的夸奖:“老爷这字写得真好。转头我让人裱了,挂在这书房里也好。”
阳氏还觉得锦书会哭闹一番,没想到如许安静的就接管了究竟,还令她有些错愕,事情停顿得未免太顺利了些。
锦书沉默了一会儿,才冷僻的承诺了一声:“我晓得了。”
这是不测之喜,阳氏心中如何不称意,不过心中固然畅快,但面上却还是要扮演慈母的角色,忍不住问道:“书姐儿她到底如何惹老爷不喜呢?”
现在闲下来了,他有大把的光阴能够消磨,只要能沉住气,今后另有起复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