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兰固然不甘心,但还是只要乖乖的被佟氏给带走了。阳氏递给斑斓一张帕子,让她擦擦眼泪,斑斓捂住了脸,不住的抽泣。张氏看着心烦,撇撇嘴道:“要哭回屋哭去!”
锦书不觉得然道:“不过就是睡觉的处所,有一张床就够了。”
斑斓的哭声越来越大,吵得民气烦。锦书想起斑斓宿世的那些嘴脸,又看看病恹恹的锦心,正要开口禁止,哪知这时候张氏走了出来,只听得她道:“好了,谁也不准多说一句!三丫头,回你鹂音馆去!五丫头,回绿雾居去!有外客在家,谁也不准吵喧华闹、哭哭啼啼的,一点世家女子的风采都没有,传出去别人还觉得我们程家没有教养。”
张氏走过来,看了一眼床上已经复苏的锦心,便问锦书:“她是甚么病啊?”
公然甚么都逃不掉锦兰的眼睛,就连她也认识到斑斓与赵世恒两人的不对劲。宿世她一心一意的喜好着赵世恒,如果有人和她说这话,必定会火冒三丈,现在再听到这些忠告,她却已经心如止水。或许没有她的干预,事情还能朝着她期许的方向生长下去,她还能得偿所愿。现在她要做的事就是装聋作哑,需求的时候不防也示逞强。装委曲,装不幸这也太简朴了。
一个女孩子家家,一个勋贵世家女子给人看病这是如何回事?夏老夫人把程家的孩子给养坏了呀!程知允想到这里心中便有些愤然,随即又一想,锦书才十三岁,还能从傍门上改正过来。他还是给请琴师,请绣娘,请女先生传授锦书,把她养成一个规端方矩的闺秀。将来到了赵家去,才不会给人落下笑柄。
午后锦兰来雨花阁了。
锦书没有吱声,过了一阵才问锦兰:“你是来邀我去听斑斓操琴的吗?”
锦兰的话实在没错,可惜锦书宿世直到死的时候才把斑斓看明白。她一贯感觉锦兰没脑筋,本来宿世的她才是最没脑筋的那一个。
锦兰是偷偷跑出来的,也不敢多呆,分开前她将锦书拉到一个僻静的处所,神奥秘秘的在她耳边低语:“四妹,你要对她留意。我怕她打你未婚夫的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