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估了半天赋说:“东西是好东西,三爷,我也给个痛快价,统共五百两吧。”
兄弟两人又商谈了一会买卖上的事,程知允受益匪浅。到了饭点时,程知章命摆了他三哥的饭菜,兄弟俩一处用饭喝酒。
“老爷,夏家的舅老爷就要来家了吧。你说他们如果问起那些陪嫁来如何办呢?”
掌柜将算盘珠子拨得哗啦响,厥后勉为其难的给涨了五十两,程知允又硬磨软泡了半天赋又给涨了二十两。
程知允步子非常的轻缓,但还是轰动了阳氏,她昂首一看,只见程知允就站在跟前。阳氏满脸堆笑的起了身,迎了上来:“老爷来了。”
“传闻在雨花阁忙着做药呢。”阳氏预感到程知允有话和她说,是以拾了绣墩过来和他挨得近了些。
程知章正在逗鸟,见程知允来了,笑着迎了上来,一口一个“三哥”的喊。
“老四,明天我找上门来是为前阵子那件事……”程知允说着拿出了一叠银票,统共七百两,多出的一百多两是他用本身的私房钱凑的。
东程这两年买卖越做越大,传闻还把手伸到了皇宫里。程知允这些年却再外为官和东程来往未几,顶多过年开了宗祠大师一起祭祖时相互有个照面。东程的那些平辈兄弟们他好些连名字都对不上。
“这事千万别和她提,比及前面赚了钱,我会连同之前的一并给她补上。”程知允交代着,交代后俄然想起锦书曾对他说过的那番话,莫非她早就晓得了甚么?不成能,这事只要他和阳氏晓得。
“您既然舍不得,那就只要这个代价了。”掌柜笑容可掬道。
当铺的掌柜不知见地过多少像程知允上门的客人,说的话也大抵相称,但是真正返来赎的却未几。
程知允也没往深处想,他拿着钥匙翻开了库房,邃密贵重的东西摆在里间。他走了出来,那些贵重的物件都装在几口大箱子里。程知允顺手翻开了一口箱子,内里本来装满了珠宝玉翠,现在都只剩下了些大物件。他顺手拿了个小巧新奇的碧玉葫芦,又拿了件紫檀冻盆景,再顺带拿出来一串金珀十八子。
现在四弟情愿帮手搭线他天然是求之不得。
掌柜笑道:“三老爷,您这是活当,活当代价嘛天然比不上死当,您如果不对劲,不如就签个死当,把这三件宝贝卖给我好了。”
“哪能让老四你白跑路呢,辛苦钱总要给你许几个的。”
“欢畅,以是多喝了几杯。”
至晚方归,阳氏一向在等着程知允返来,厥后嗅见了他衣服上的酒气,皱眉道:“你和老四喝酒呢?”
程知依从内里走了出去,只见阳氏和斑斓伏在桌上正在描甚么东西。
程知允点头道:“有事找你。”
程知章先另有些游移:“三哥你这是做甚么。”
阳氏请了程知允内里坐,亲手捧了茶到跟前,他却迟迟没有去接。
“嗯。”斑斓将手里的东西交给了丫环,便就出去了。
“三哥,您明天如何有空往我这里来?”程知章搓了搓手。
阳氏却心虚的想,洞穴越来越大,确切有些堵不上了,现在只好但愿眼下能赚一笔,多少能弥补一些亏空。
程知章请了他三哥进屋喝茶。
程知允往那张纸上看了一眼,只见斑斓正在用心致志的描一幅凤穿牡丹图,描得格外的谨慎翼翼,恐怕错了一笔。
阳氏命丫环打了水来奉侍程知允洗了脸,漱了口,又央着他喝了醒酒汤才作罢。
“程三老爷要死当还是活当?”
程知章很欢畅,又和程知允说:“我把六哥约出来,我们仨喝一顿酒,都是自家兄弟该结识结识。”
程知允微微的点头,心道二房也缺钱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