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脑袋里的病医治起来很费事吧?”
碧霞笑道:“四女人一猜就准,是王府里的侧妃来了。姐妹俩正在那边话旧呢,谁也不敢上前打搅。等过会儿婢子再替四女人通传。”
散学的时候纪娘子将锦书叫畴昔问话:“琴棋书画,你情愿学哪一样?”
午后的庆余堂格外的沉寂,连一丝风也没有。仙鹤还是卧于芭蕉丛下闭目昼寝。
“尝尝吧,这是墨儿从都城带返来的虎魄糖。”
纪娘子又走到了锦书跟前,她在锦书中间站了好一会儿,直到锦书将四十九个字写完,她才道:“你习书法几年呢?”
张氏吃了一惊,忙问:“王妃身份贵重,谁敢气她?”
比及斑斓抚完曲子,纪娘子又耐烦的教诲了一番:“有两处泛音你弹错了,总的来讲还算不错。”
待大师坐定,纪娘子取了琴来,让斑斓当众演出《梅花引》。
锦心通红了脸,她垂着脑袋,有力的绞动手指,纪娘子就没有再理睬过她。很快纪娘子又转到了锦衣那边,低头指导了一回,又看了一眼斑斓所写,将她临了十来个字的纸给揉了,对她道:“重写吧。”
锦兰便立马伏在桌上歇息,趁此装病。
“沉稳,大气,精干。下笔也好,收笔也好都很干脆。”纪娘子由衷的奖饰了两句。
锦书步子迟缓,绕过了回廊就要到张氏的正屋了,却见一个丫环撩了帘子走了出来。那丫环长挑身材,挽着双鬟,穿一身雪青色的比甲。锦书定睛一看,见是张氏身边的碧霞。
张氏天然晓得世子妃钟氏早逝的事,没想到这位藩王世子还真是个长情的人,一向没有健忘亡人的好。
锦兰委曲道:“手疼,写不了。”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又望了纪娘子一眼,纪娘子固然峻厉,但教诲的都是些闺阁令媛,功课不限多寡,讲究的是涵养脾气。
“为甚么不写?”
一时候锦书成为了世人争捧的工具,只要那斑斓在看过锦书的字后冷静的咬着嘴唇甚么也没说。
斑斓一操琴,屋里顿时就平静下来了,个个凝神静听。
张侧妃幽幽的感喟了一声,道:“姐姐不晓得,我们世子脾气大着,这不就把娘娘给急病了么。”
张氏惊奇道:“病呢?如何没见二郎君提起过?病得可短长?”
锦书向碧霞道了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