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虎仿佛听懂了人话,呜呜了两声,接着又趴下来了,乖乖的睡在树下。
锦书倒没甚么说的,她不是不能刻苦,白云观的前提和这里也差未几,她还心安理得的住了两个多月,也没甚么。
李端阳这才从怔忪中回过神来,渐渐的向前行,总算是到了跟前,李娘子向这对兄妹招手:“端阳、秋月,还不快来拜见女人。”
秋月满脸的笑意上前来与锦书施礼:“请女人多多指教。”
李娘子笑道:“还好,还好,前阵子就接到了信说女人要来,屋子也清算好了,就是没见女人的身影。”
李端阳道:“家里仿佛来客人了。”
锦书扶着那只伸来的大部下了车,这位庄头娘子旧年底去程家给锦书送过年礼的。四十不到的年纪,因为长年的风吹日晒脸上已经有浅浅的皱纹了,特别是眼角堆积了很多的纹路。皮肤黑黄黑黄的,中等个子,有些枯瘦,背微微的有些驼。这些年景了庄头娘子,也不大亲身下地去忙活了,身上的衣裳从破布烂衫也换成了洁净整齐的棉布袄裙。
玉扣见了这狗倒不怕,一心护着锦书,笑道:“女人别怕,它如勇敢咬你,我就踢它两脚。”
李娘子陪笑道:“乡间到处都是灰尘,女人且姑息安设下。”
李娘子请了锦书进左面的那间屋子,这屋子也早就清算好了,放了两张简易的架子床,屋中有一个方桌,方桌上摆了把小茶壶,有几个粗瓷茶碗。床上也清算得整整齐齐的,帐子、被褥也皆洗濯得干清干净,另有皂角的气味。
庄头李贵也上来作揖存候,锦书含笑着点点头。
李娘子会心,让锦书暂等将秋月叫到身边低声叮嘱她:“我带女人出去逛逛,你和你哥哥在家做饭,捉一只鸡杀了,炖些鸡汤出来,再去菜园里割些韭菜用鸡蛋炒了。”
锦书道:“家里有事一时没走开。”
锦书点头道:“春耕了吧,辛苦你们了。”
锦书道:“随便逛逛吧。”
庄头娘子忙上前请锦书下车,又替她放好了脚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