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东窗事发了!
锦书却呆呆的望着斑斓,亦不答复斑斓的话,她的目光仿佛一柄冰刃,凌厉又带着几分寒意。
为甚么要嫁给他呢?
斑斓握着火普通滚烫的簪子,缓缓的跪了下来,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楚楚不幸的望着锦书:“姐姐,你听我解释。”
她与赵世恒的婚约是她还没出世时就被定下的,她在开封的外祖家长到了十三岁,因为祖母归天赋回的洛阳。祖母入土后,她就没有再回开封了,而是在洛阳久居。比及她及笄后嫁给赵世恒。
恰是睡意恍忽的时候,闻声那帘子轻微的响动,有暗香浮动。她的嗅觉向来非常的活络,嗅得这股带着甜腻的香气是斑斓身上的,斯须间,再没了睡意,锦书展开了眼。跟前公然站着个穿戴鹅黄色褙子梳倾髻的美人。
斑斓看着被扔过来的那样东西,她缓缓的拾了起来。
做了赵世恒的夫人十五年,回想这十五年里,她风景过,光荣过,哪知到最后却成为了一场笑话。不幸她被蒙在鼓里这些年,直到本年的灯节才得知了本相。
恍忽间,人语喧闹,她被人挑衅着。再厥后,她仿佛闻声了哭声。她要死了么?明显才活了三十岁,哪知就真的走到了绝顶。
锦书感觉脑袋嗡嗡的响,她挣扎着起来,将身后的枕头,板壁上的靠枕悉数往斑斓身上砸去,锦书一面砸,一面痛骂:“贱妇!贱妇!”
斑斓握着凤簪,回身欲离,俄然她想起了甚么,又回过身来,望着床上病得骨瘦如柴的女人,似笑非笑地说道:“姐姐,他明显看上的是我,也承诺过要娶我的,是你侵犯了本来属于我的位置。你嫁给了他,你获得了甚么?到头来他的心还是属于我的!”
她还清楚的记得十五年前那一天,她头戴凤冠,身穿吉服,满怀欢乐的做了他的新娘。那一天她艳光四射,却独为他一人绽放。当时候她等候着与他白首不离,长悠长久,哪知不过十几年的工夫,统统都化成了云烟。
当初嫁给赵世恒她是心甘甘心的,祖母葬礼上的初见,她倾慕于他的形貌昳丽,倾慕于他的风采翩翩。
柳枝见世子夫人没有动静,亦不敢再提第二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