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未央面无声色,拿起另一块糕点闻了闻毕竟还是放下了,突而又笑言,“谁都不敢往我府上去,倒是他卫子虚有胆识。”
云清脸颊微红,不敢瞧白于裳一眼,又轻声体贴道:“国师大人这几日要好生保养才是,听闻返来之时受了些风寒,千万更要重视。”
“卫子虚对摄政王府及王爷一贯畏敬,想来他并无贰心。”
管家一见如此就往里头禀报,未央便唤卫清进了屋子。
未央的指尖在方桌上小扣,瑞英一见赶紧将空杯斟满,一面说:“夜玥的二皇子往浅苍游历,后日便能面见圣上。”
瑞英微点了点头,只答:“是。”后又言禀,“克日有人来报,夜玥国太子微服出行,大抵明日就能到梧栖。”
“明日就是科试,你筹办的如何了?”白于裳不过随口体贴一句,却惹的云清严峻起来,他想着如果科考不中就无颜面到国师府上说亲,眼下还是归去勤奋要紧,便起了身子拱手作揖道,“天气亦不早了,云清先行告别,国师大人好生安息。”
“卫清不是来送礼的,是有要紧事要与丞相大人相商,还请布告一声。”卫清神采凝重,还微福了福身子。
白于裳晓很多说多错,还是不出声,只往墙那边走去,正巧就瞧见了刚从里屋走出来的艳姬,与之相视一眼,还将来的及嘴角微扬打声号召,就见他已回身出来了内院。
而降紫和粉落这才进了屋子,猎奇对白于裳问:“大人,他是那里府上的公子?似对大人甚有体贴,常日里就算病倒在榻上没法起家都没小我来瞧,本日不竟来了一个,且还是个标准的人物,想来与大人干系非浅吧。”
“未某身子不当不便下榻,卫大人包涵。”未央客气出言,又叮咛下人去上茶,说着,“卫大人请坐。”
未央惊奇万分,提着眉往瑞英那处打望,眯着眼问:“此事从何提及?”
降紫嘲笑:“他现在还敢如何。”
“此人是三朝元老,德高望重,与丞相大人亦是有知遇提携之恩,下官……不敢提审,故来向丞相大人叨教。”卫清此人谨慎谨慎,更不敢越权,何况还是她惹不起的人物,故而将此事告之未央做定夺。
“去国师府上请国师台端。”未央降落出言,他眼下只能想到她,归正有了黑锅让她背就是了。
云清一听此言就乐开了花,连神采也更加的红了。
瑞英一五一十将事情的原委都一并交代,惹来未央一阵抑不住的耻笑:“本来白于裳急的如此就是为了这事,实在风趣,风趣啊!”
南山放动手中活技,恭敬领着云清出了院子。
管家晓得未央的脾气,便立在廊上对来者恭敬拱手作揖道:“多谢诸位大人的体贴看望,只是我们家大人眼下身子怠倦不便见客,还请各位大人他日再来。”
“多谢丞相大人。”卫清一听此言才长松了一口气,又起家道,“下官不敢多扰丞相大人静休,这就先行告别了。”
本来是部下死士瑞英,往未央面前拱手作揖:“部属拜见摄政王爷。”
卫清也不客气,往未央面前的矮凳上一坐,接过下人递上来的茶安排桌面之上,见四下无人才言:“下官已查出一些线索,只是……克日断了。”
未央终究喃喃道:“他艳姬不是本王的人就是个费事。”
丞相大人这一次是至心实意在拉拢白于裳及艳姬,总之他眼下是帮衬的挺乐意。
进献一个男宠,再让卫子虚与白于裳攀亲,为其所用,不失为一条掌控梧栖的好战略。
直到外头管家来叫门,这才让他无法的装下水袋又往打扮台打扮一番后才恩准他进屋,独自又往榻上倚着闭目养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