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紫稍作考虑,后启口道:“一会叮咛下人将菜分红两份,大人就在这屋里吃吧。”
这叫艳姬看的浑身不安闲,只说:“国师不必忙了,艳姬有话要说。”
降紫心疼白于裳,往水盆那边湿了棉帕奉上来给她拭手,蹙眉道:“这天是更加热了,来来去去的身子也吃不消,何况不过为两贴药,那边就非要眼下送来,且宫里人亦是不会送错的,何必大人亲身跑一趟。”
降紫也从院外出去,问:“大人可用过膳了?”
“迟早要伤在他手上。”落粉哼一声。
竟不知外头又来了一名看好戏的。
“云公子但是用过了膳?”艳姬客气问。
白于裳的神采一沉,往落粉及降紫那边望去,一本端庄道:“他若再说这话就马上煮了,毛也不必拔,当即扔锅里去。”
艳姬盯着白于裳一言不发,亦一动未动,又往背面降紫落粉那边扫了两眼,便说:“艳姬有话要对国师大人一人言说。”
大中午毒日头底下热的她额头蒙汗,边特长绢轻挥,边提裙往本身屋子里头去,一面道:“这药
白于裳原想刺艳姬两句终还是觉着栽就栽吧,还是少讨他些嫌为妥,便说:“云公子坐下吧,要吃些甚么由白某夹你。”
云清稍一愣,而即拱手笑言:“不知国师在此,云清是来瞧瞧娇主可否好些。”
桑忧正立在床榻边端茶给他,见白于裳前来赶紧款款作礼,道:“国师大人。”
想这几日白于裳稍有空便陪艳姬一道用膳,只怕他一人闷的慌,有人陪在身边亦能开畅些,且好话说尽,舀汤夹菜的服侍谨慎,那张脸都快笑掉了皮却还是讨不得那位娇主一点欢心,本日亦是如此。
“将这药去煎上,刚从宫里拿来的。”白于裳将手上药递予她,又往艳姬那边望去,问,“娇主本日觉着如何,但是好些?”
白于裳将杯中之水饮尽,又表示落粉再倒一杯,问:“饭膳做好未有,可有端到隔壁府上去?”
“你我一墙之隔,又是同撩,天然要多些体贴,何况娇主府上只桑忧一人,如何服侍的全面。”白于裳轻言,说的很有些自作多情,又道,“我府上日日做饭,多做一份亦是无妨,不过举手之劳。”
艳姬嘲笑两声,道:“国师叫艳姬情何故堪,无缘无端受这份情,昔日该如何偿还。”
“少说两句吧。”降紫虽心中有气却也不敢嚼舌,只让那些女婢们先回院中。
白于裳感觉艳姬这话说的好生奇特,顿了手上的行动,蹙眉问:“娇主这是想同谁立室?”
“是娇主配不上本大人,亦或是本大人配不及娇主?”白于裳抬眸对下落粉微挑了一下眉,她天然是晓得丫头衷心,但不免觉得还成心机。
“啧啧啧。”白于裳轻笑着摇了点头,而即抢过落粉手中的扇子小扣一下她的额头,道:“小丫头这是外头唱戏的听多了吧,发着春梦呢。”
未央跨步进屋,见这一场景便心有不悦,对着白于裳嘲笑:“国师好大的情味呐。”
白于裳听了这话亦不恼,只语重心长劝道:“今后还要一处过日子,你们且也要风俗才是,他原就是个不爱神采的,何况长相美腻之人总有些凡人比不及的脾气,就随他吧。”
“国师为人风雅,想来定能助云公子一臂之力。”艳姬这话说的很有深意,还递了个眼色给白于裳。
艳姬见白于裳未作回应便又对她阴阳怪气道:“我与云公子一道受伤,想来陛下亦是让国师也照顾云公子的,现在别人在此地,国师亦不必去他府上探视了。”
“天然是娇主配不及我家大人。”落粉语气笃定,又缓缓讲解一番,“国师之夫,天然是要灵巧懂事听话,服侍起居亦是平常之事,让他往东不能往西,要他坐下不能站着,不准他用饭就只能喝水,让笑一个就不能哭,叫哭一声便不能停,如此才算是良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