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为送药而来。”白于裳马上便端出这冠冕堂皇的来由。
云清低眸点头并不再言。
未央往白于裳面前走近两步,似有抱怨似有恨铁不成钢:“你为抢过我,竟连庄严都完整放弃,拒你三四次还直扑扑的往他院子里头去服侍用膳,你女人的骨气在那边?”
此二人相互调侃掐架亦是平常之事,艳姬觉着没大抵紧也未往深处想,只是他不知哪根筋不太对,竟独自下了床榻,忍着痛单脚跳着直往未央面前来,这让白于裳呆愣住,心内竟郁结成一股气,涌起阵阵酸意,不自禁往未央那边望去,却见那厮似笑非笑,一动未动,倒是云清赶紧上前扶他一把,轻言:“娇主谨慎些。”
未央却有对劲之色,提裙款款坐至艳姬身边,也跟着提及了恶心话:“未某就是想来瞧瞧娇主,这几日乃至是顾虑。”
未央觉着这一句伤了他,这令他始料未及,来的太俄然竟有些抵挡不住,左面心房那边如同被撞
云清赶紧推让:“不必了,已饱了七分,娇主自便吧。”而后又想起方才白于裳所作所为便心有不悦。
白于裳一听此言更是不肯再待一刻,急的她透着酸味脱口而出:“娇主既然都已跳到了这处,白某便将喂膳之事交托到娇主手上,这就先行与丞相大人告别了。”言毕就紧抓住未央的手腕往外拖。
吕灵是个嘴上不长毛的,觉得身边无人,便拿话讽刺他:“难不成是陛下让你出宫买的这个?”
幸亏桑忧现在进了屋里便未有让白于裳跑腿,可她心中有气,气不打一出来。
桑忧手上端着碗见国师与丞相大人一道而去便迷惑不解,提步踱进屋子问艳姬:“两位大人如何
“那就该下榻走动两步,动动筋骨亦是要的。”未央轻笑,他并不是为艳姬而来,只因方才见白
于裳吃紧拿着药出宫才跟着前来,却不想她还真是在这处当服侍下人呢。
白于裳语塞,脸上一阵潮红,看在未央的眼里更是恼火,又问:“你到底是为了艳姬亦或是为了我未央,才如此心甘甘心不顾及身份颜面?”
白于裳也懒得再废话,只甩袖走出了巷子,抚过她肩膀上的紫薇花也似未央眼下的表情,又气又恼且还带着些伤感,可他眼下亦不能如何。
艳姬不答,只说:“你喂云公子用膳吧。”
艳姬含笑点头,而即对白于裳不客气道:“费事国师帮手拿一双碗筷来吧,艳姬腿不风雅便。”
“你现在身份高贵,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竟还这般不满足。”这声音娇滴滴的似透着些恋慕之意,拈指替方才出言的贵公子倒了一杯茶,又轻叹一句,“我吕依巴不得采选入宫,只可惜没那福分。”
“是陛下交代的白某,且再让转告丞相大人,眼下已是过了午膳之际,还是早些进宫见陛下吧。”白于裳说的极其端庄,且更是一脸的诚心。
未央未有摆脱,他欢乐她握着本身的手,便起了身子跟紧她往屋子外头去。
而白于裳却不自知,她眼下也不想回府,干脆往街上去寻乐子。
“这算如何回事?”吕依一脸惊奇。
这话说的白于裳倒尽胃口,且另有些想吐,真是气煞她也。
吕依轻推了一把他弟弟,佯装责怪道:“吕灵你听听他说的叫甚么话,还不敷我们酸的呢。”
艳姬未答白于裳所问,由云清两只臂膀搀扶着坐至桌边凳上,对未央说:“丞相大人忍着浑身伤痛来瞧艳姬,艳姬天然也要还之丞相一礼,如何还敢在榻上躺着,且大人未用膳便坐下一道用吧。”
“少放你娘的屁!”那贵公子嗤一声,端起茶盏一饮而尽,语气很有些烦恼,“我这日子过的竟比一个宫女都还不如呢,真真叫我悔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