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钰饶有所思地缓缓勾起嘴角,棱角清楚的下巴线条不再结实,变得温和起来,“草包太子?”
“就是,别小瞧了我们北洛!”
“够了!”尉迟衡眸光一扫,众臣都闭了嘴,想听听看摄政王如何说。
“要折寿了哇,这都是甚么!!的确荒唐至极!”
忽的,树叶飞舞,烛火微暗,一个玄色的身影飞速地窜了出去。
这一声才引召回了臣子们的重视力,都纷繁哈腰施礼。
但座上之人,除了颜帝,这新上任的摄政王但是个冰脸阎王,纵使贰心机早已做好筹办,但仍被他这句话里的寒气逼迫到了,手脚不自发有些发软,使臣强作平静,开口道,
听到有贺礼,颜洛一股脑就从舒畅的龙床上爬了起来,唤了半斤八两出去服侍,待颜洛到了议政殿,底下的大臣们已经会商的热火朝天了。
“哎呦呦,老夫的眼睛,好痛……”
“额……”影卫不知严钰对这邻国太子也有耳闻,但是诧异地顿了一下,又接道,“是,据传言是一个胸无点墨的草包。”
这一句话看似是解释,但解释的过分露骨,在故意人耳里这夸奖的话味道可就变了,立马就有人站出来义愤填膺道,
“皇上,传闻即位时还产生了件很荒唐的事……不知当说不当说。”影卫非常踌躇。
“赐座。”
严钰“啪的”一声合起手中的奏折,抬开端来,如同古潭般的俊目明灭着光,随即转为迷惑,问:“新皇,颜洛?”
“但说无妨。”获得严钰的答应,黑衣影卫憋着笑道,“北洛太子是被摄政王拎着扔进龙椅的,噗――”
眸光微动,严钰持续看动手中的奏折,略带沙哑的嗓音缓缓落下:“说。”
使臣猜想皇上让他送这份贺礼的初志是想狠狠地讽刺一下这风骚天子,隐晦地说他放荡成性、一无是处、荒淫无度,没想到他脸皮竟比城墙还厚!
殿下一片哗然,一滴水滴进了烧开的油锅般,刷拉――炸开了!大臣们都不忍直视,纷繁举起宫袍遮住眼睛,撇过甚去。
使臣望向颜洛的眼神由平静转为了惊奇,这北洛天子还真不按常理出牌啊。
“这说的是甚么话,南钰第一美人也敢拿来跟我们皇上比?更何况还是一名女子!真是欺人太过!!”
寝殿内四周都亮着蜡烛,微小的烛光堆积着,在屏风上倒映出屏风先人的身影。正襟端坐,双肩比平,背脊挺直得如同高塔般,严钰着一身紫色绸衣,端端方正地坐在伏案前,挺直体形就像梵刹里的钟。
尉迟衡淡淡督了眼一脸无所害怕的南钰使臣,也没找他的茬,反而转头问颜洛:“皇上,高兴么?”
素净的唇瓣悄悄抿着,红润的双颊又透出几清楚媚,这恰是使臣昂首看到的气象,贰心中震惊不已,没想到北洛的天子面貌是如此的绝色美艳,又纯真天真,冲突在他的身上连络获得了更进一步的升华。
使臣心下一惊,他既然敢一人前去北洛送手中之物,本是不怕的,北洛天子无能昏庸,如若他们敢将他扣押杀之,南钰就有了很好的借口出兵攻打北洛,他们毫不敢对他如何……
半月前,卯时。黑蒙蒙的天气没有要拂晓的意义,没有鸟雀虫鸣鸣叫,南钰国天子寝宫外沉寂无声,守夜的宫人们也都点着头打着打盹,手中执的灯幽幽亮着。
“既然皇上收到了贺礼,还如此对劲,恰是吾皇所期盼的,明日小臣便解缆返国,奉告吾皇这一好动静。”
“这是甚么?”颜洛仿佛很有兴趣,看到不懂的部分竟然将全部春宫图举起来,面对着大臣们,指着此中一幅图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