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使臣双手捧着图册,三两步上了御前,将图册呈了上去,“这便是吾皇送的贺礼,以示两国友爱。”
黑衣人不是刺客,是严钰的影卫,现在,他正恭敬地跪在屏风外头,等候主子的传唤。
“够了!”尉迟衡眸光一扫,众臣都闭了嘴,想听听看摄政王如何说。
颜洛又瞄到长年白衣的尉迟衡早已坐在一旁,手中端着杯茶,细细咀嚼着,见他来了,便放动手中的杯盏,道,“拜见陛下。”
使臣一脸难堪地接过猪崽,只觉到手上沉甸甸的,内心更是沉甸甸的。这只猪崽的分量不轻,光滑粉红的肉.身,小巧的尾巴也是肉肉的,卷了几圈,仿佛是被好吃好喝豢养的,可……他如何感觉他如果将这猪崽带回南钰,他的项上人头也将近不保了呢,使臣表示压力很大!
影卫低垂着头往上抬了些许,心中非常讶异,一贯松散自律、不苟谈笑的皇上竟然会因为一个草包,一个皇家的笑话笑出了声,这还是第一次碰到,想必奉告兄弟几个,他们也不会信赖。
殿下一片哗然,一滴水滴进了烧开的油锅般,刷拉――炸开了!大臣们都不忍直视,纷繁举起宫袍遮住眼睛,撇过甚去。
使臣只感觉三观遭到了激烈的暴击,喉咙处有一股腥甜仿佛要喷.射而出……皇上,快救救我,他再也不想做使臣了,北洛的纨绔天子的确有毒,杀人于无形啊。
使臣心下一惊,他既然敢一人前去北洛送手中之物,本是不怕的,北洛天子无能昏庸,如若他们敢将他扣押杀之,南钰就有了很好的借口出兵攻打北洛,他们毫不敢对他如何……
“东佐,帮朕去藏书阁取几本书作为贺礼送去北洛,你懂,要合适北洛新皇的口味。”严钰俄然在最后一句上侧重夸大了。
严钰“啪的”一声合起手中的奏折,抬开端来,如同古潭般的俊目明灭着光,随即转为迷惑,问:“新皇,颜洛?”
使臣望向颜洛的眼神由平静转为了惊奇,这北洛天子还真不按常理出牌啊。
严钰饶有所思地缓缓勾起嘴角,棱角清楚的下巴线条不再结实,变得温和起来,“草包太子?”
“这是甚么?”颜洛仿佛很有兴趣,看到不懂的部分竟然将全部春宫图举起来,面对着大臣们,指着此中一幅图问道。
东佐心头一跳,立马规复端庄,应了声是,足尖一转,又悄无声气地出了寝宫,飞往藏书阁。
“但说无妨。”获得严钰的答应,黑衣影卫憋着笑道,“北洛太子是被摄政王拎着扔进龙椅的,噗――”
殿中站着一人,垂着头,双手捧着一本厚厚的图册,宽广的袖子一向垂到下摆,南钰地处南边,风景秀美,人杰地灵,那边人的五官都要比北方温和些,这使臣就是典范的南边长相。
“这画的是同性男人啊!本来还能够这模样,朕受教了!”颜洛咬咬唇,“不过,南钰国的天子竟然有这类爱好,也是蛮不幸的。
很快小寺人八两就抱着颜洛养的小猪崽抱上了议政殿,颜洛对劲地点点头,眸光中透着一丝不舍,慎重地把小猪崽交给了使臣,“这只猪崽朕养了好久,它几近是独得朕的恩宠,夜夜都伴朕入眠,现在朕将他送予严钰,以示两国干系友爱。”
“甚好,甚好。”
“哎呦呦,老夫的眼睛,好痛……”
尉迟衡淡淡督了眼一脸无所害怕的南钰使臣,也没找他的茬,反而转头问颜洛:“皇上,高兴么?”
忽的,树叶飞舞,烛火微暗,一个玄色的身影飞速地窜了出去。
“要折寿了哇,这都是甚么!!的确荒唐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