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二房不甘心,想要找景氏的错,这才用力找茬。
两人悄悄站在一旁。
景氏就看着二爷。
凌青菀不断的打打盹。
一个不懂看账的,即将要做管事的奶奶,这个家还如何过?
“景氏,为何只剩下这点产业?”二爷暴怒,站起来指着景氏问道,“你把晋国公府的全部产业都搬空了!我要去高官,我要去官府告你!”
二奶奶也没有耐烦晓得。
景氏已经慢吞吞喝茶。
金子三斤,当年从太家传下来。向来没有花消。还存放在库房;绸缎料子多少,每次的花消都有账目可查;现银二百一十三两......”
“那对账吧!”景氏终究开口了,“账目不是我经手的,每一样都记得清清楚楚。那里的账目不明,你们再来问。”
这二十年,老太太嫁了两个女儿,娶了两个儿媳妇,添了孙儿孙女无数,在她儿子们个个没有生财之道的环境下,她竟然还希冀那九千两银子保存下来?
这笔钱,景氏本来是没筹算要的。因为,二房不会给,反而说景氏是志愿弥补的,没有甚么功绩,只是为了彰显她管家的本领。
二爷没有开口。
二爷气得发疯,二奶奶也是恨不能扑上来撕烂景氏。让她把财帛都吐出来!
“如何也不成能只要这点家业!”二奶奶也大声吼怒,她也一样受了极大的刺激,“偌大的国公府,这点产业,说出去不是叫人笑话!”
“二爷,这是家里多年来的账目,先算外院的。”账房的秦先生将帐本放到了二叔面前,对他道,“小人一一算给您瞧。”
连老太太,也吃惊不已。而后,老太太很气愤,瞪着景氏。
凌青城见二爷伉俪都急红了眼睛,如果本身和陈七娘还在这里的话,几近要添了他们的怒意,事情变得更费事。
一个月以后呢?
“娘,甚么时候能够对好,都一整天了?”凌青城悄声问母亲,“如何对个账这么难?”
固然九千两没有他们设想中那么多,也是能够华侈一时的。
这么二百多两银子。能顶甚么事?没有进项的环境下,节衣缩食,刨去应酬花消。最后两个月的吃喝开支。
现在呢,没了景氏,二爷本身没有生财之道,又没有权势过人、繁华过人的亲戚,他靠甚么去赡养一家人?
“二爷清楚了吧?”景氏站起来,说道,“如果清楚了,我便不作陪了!”
很快,景氏和二房两口儿、老太太坐定。
景氏管家的二十年,账目是一清二楚的。但是,二十多年的账,一点点对下来,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弄好的。
秦先生微讶,看了眼景氏,又看了眼老太太。
二奶奶也震惊。
已经对了整整六个时候,一口水也没喝。
必定是景氏!
长房不管做甚么,向来不消公帐上的银子。哪怕如许,景氏还用本身的钱,弥补公帐,给二房三房花,给老太太花。
他们都晓得景氏经常补助家用。
这个破家,连一个月都撑不下去,到底要来做甚么?他在景氏部下,哪怕再饥荒之年,都能有饭吃,归正景氏娘家有钱有势,景氏能弄到钱!
老太太更是道:“细心对。这点也不能错。当初我把家业交给景氏的时候,光现银就有九千两。这些银子那里去了?”
景氏嘲笑。
田租每年多少,家里花消多少?二叔想清楚了,再来发言!”
老太太和二叔二婶,还是很当真、很亢奋,尽力寻出蛛丝马迹。
老太太也不耐烦,对秦先生道:“你瞧着景氏何为?今后,她还是你的主子吗?”
“老太太、二爷、二奶奶,您几位内心稀有了吧?”秦先生也累极了,语气不善,“这些年,大奶奶往家里的公帐上,填了四千六百两银子,这笔钱可要还给大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