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檐和石庭一唱一和,就是想安抚凌青菀。不知甚么时候,他们有了这类默契。殊不知这些话,只会让凌青菀更难过。
她越长越像卢玉,石庭就越来越难过。他放弃了她,哪怕是她所愿,仍让贰内心发苦。
“九娘......”石庭声音衰弱,“别刚强了,你们归去吧,我还住在这里。这里的风水好,更利于我养病......”
今后,你再也不会赏识我了,只感受我鬼模鬼样的,阴沉可骇。现在是不是丑得骇人?”
他喘不上来气,有力躺了下去。
凌青菀蓦地瞧见他如此风景,想到这一半能够有为她治病的原因,忍了又忍,眼睛还是湿了。
那是凌青菀曾经接受的寒。
凌青菀的眼泪流得更凶。
凌青菀是冷如身在寒潭,石庭是好像万箭穿心。那些痛苦,是他们灵魂上的。
“自从她跟了你,就爱哭了。”石庭看着凌青菀半蹲在躺椅中间,哭得短长,肩头一耸一耸的,就对安檐道,“她畴前没这么爱哭!”
凌青菀看清了他,俄然就捂住了嘴,只差哭出声来。
才两三个多月,能瘦成如许,他吃了多少苦头,凌青菀没法设想。那必然是蚀骨噬心的痛,思及此处,凌青菀内心大恫。
“好了,好了。”石庭又对凌青菀道,“不要哭,我已经好了很多。再说了,一份痛是挨,两份痛也是挨,我无所谓了。”
固然眼眸浑浊,视野却不恍惚,能看得见书,也能看得清人影。
凌青菀已经全然明白了。
说罢,她回身先出去了,留下了安檐和石庭在屋子里。
石庭住在树林深处。
眼泪将锦被打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