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二哥,你瞧她的手,又白又软,养尊处优半分不假,我不欺诈你。这身材面貌,才调学问,浅显下人丫环比不得。我晓得安二哥你看不上丫环,我祖母送你的丫环,五年了,最后还是跟了我,才晓得男人是甚么滋味。
军中也是藏污纳垢。
“你......”景八娘又羞又怒,蓦地站起来,“你骂人!”
景五郎也被堵得半死。安檐这是骂他没目光,甚么女人都非论,像马群里的儿马子!
景八娘和景五郎的亲信也吃了一惊,不晓得景五郎为甚么俄然下跪。
外头有点嘈嘈切切的群情声,不知出了何事。景八娘也伸头去瞧。
“混闹甚么!”景大郎神采骤变,呵叱景五郎,“你退下去!”
故而,这算是他两年来第一次在虎帐里打球。
她晓得这是景五郎和他的亲信。
一个男人不举,大抵是最尴尬的事吧?
景五郎的坐位,在屏风的正前面。
他身子一歪,单膝跪在地上。
大帐内,娘舅正带着大表兄和二表兄、三表兄出来,也瞧见了这一幕,不由错愕,朝这边看畴昔。
大师都晓得景五郎话中之意,他们也晓得景五郎口中的“丫环”,是如何回事。
安檐前年回京以后,来过两次太原府,都是奉了他父亲的号令来办事,没不足暇来打球。
有人则猎奇看着安檐。
有人神采乌青。
凌青菀只得坐归去。
不成想,那丫环竟然是处子。
她绕过屏风,见大帐内很多人,都拥簇着安檐,不晓得说些甚么。
宴席以后,将士们都散去。
安檐的目光,不经意扫到了屏风中间。屏风中间,暴露一截管绿色的裙摆。
“男人之间,就应当光亮磊落!”凌青菀斜睨她,“明面上技不如人,就公开里使绊子,那是贱种,不是端方!”
有人怜悯,有人称心。
“五少爷,您别起火,大人很正视安二郎。何况,他是吏部尚书的儿子,将来您有个升迁也捏在他父亲手里。”有其中年男人的声音,低声劝道。
明天,景五郎又拿这件事作伐,当众给安檐尴尬。
安檐的身子一刹时紧绷,好似发怒的猎豹,想把景五郎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