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景秋鼓掌叫道:“妙哉妙哉,现在有了翰林风月墨,白龙祥云砚,‘雪镜缘’宣纸,就差一枝好笔了。罗兄,你的那枝‘狼毫清秋’笔向来都是随身照顾的,明天不会没有带吧?”
罗啸飞苦笑了一声,说道:“放眼天下,有谁敢送给你风兄一件假货,来调戏你?”
世人醒不过神来,迫不及待的转眼看去,只见在别的半张‘雪镜缘’上,好像游龙戏凤般多了一行草率萧洒的大字‘鳌头独占,依日月于九霄!’
说着将狼毫笔蘸满了墨汁,眉头微微一皱,沉吟了半晌,手掌蓦地扫出,将别的半张‘雪镜缘’卷到了天空,平铺着飘浮在空中。
“来,我来亲身为风翊磨墨!”风颤笑和卷起了衣袖,谨慎翼翼的将翰林风月墨蘸了些水,在白空祥云砚上磨了起来。
风颤呵呵的笑了笑,说道:“听罗兄的意义,这方砚台应当是真的咯?”
罗啸飞手持狼毫笔,在白龙祥云砚上狠狠的一卷,一拧,几近将砚台里的墨汁全都吸进了笔里。
听了风翊的话,罗啸飞放声笑道:“风翊,你能一眼看出这是宣纸的一种,己经很了不起了。这张纸名叫‘雪镜缘’。是清朝期间,最为闻名的御用制纸大师‘骆驼散人’破钞一年的工夫制成的。统共也只不过三张,是宣纸中的鼎盛之作,一向被世人当作宝贝传播。五年前,我有幸获得了这张宝纸,爱不释手,视之如宝,一向都不忍心用它来挥毫泼墨,因而贴身保藏到现在。本日将它拿出来,重见天日,也申明它的时运到了。”
只见风翊的嘴角儿悄悄一抖,暴露了一丝笑容,手掌蓦地举起,自上而下的劈了下来。锋利的掌风就如同一把看不见的裁纸刀,将一张‘雪镜缘’均匀不差分毫的一分为二。
“好,哈哈……痛快!”罗啸飞出一声狂笑,将目光转向了风颤,笑着说道,“风兄,你的那方‘翰林风月’墨可否借用一下啊?”
略微沉吟了一番,罗啸飞的脸上满盈起一片凝色,眉毛一挑,手掌重重的拍在结案子上,一张雪镜缘顿时从桌子上笔挺的站了起来。
罗啸飞将狼毫笔交给了他,说道:“风翊,我写的草书,你也写一幅草书吧,如许才算的上是一对儿。”
听了罗啸飞的话,风颤愣了愣,道:“罗兄言之有理。但是我这府上好酒倒是存了很多,这纸笔就……”
伴跟着风颤的行动,如同油普通的墨汁在白龙祥云砚洁白的砚身上流了开来。一股浓烈的默香随之满盈开来,比刚才还要香上几倍。
风翊点了点头,说道:“现在有了好墨,好纸,就差好笔和好砚了!”
说完对着门外狂吼了一声:“来人那,拿纸笔来。”
风翊没有说话,只是将目光投向了那一张乌黑乌黑的‘雪镜缘’,眉头微微一皱,手掌轻挥,一阵掌风扫过,那张薄如蝉翼的‘雪镜缘’顿时被掌风给卷了起来,飘浮到了空中。风颤等人一惊,不晓得风翊想要做甚么。
“风兄且慢!”罗啸飞俄然叫住了风颤,微微一笑说道,“这等千古宝墨,岂能用普通的纸笔与之相衬?”
风翊固然自幼在深山中长大,没有见过甚么世面,但是何如风翊的爷爷倒是见地博识之人,从爷爷的嘴里,风翊获得了很多见地,不比外人差。
罗啸飞也不推让,接过风翊递过来的笔,笑着说道:“那我就不客气喽。”
罗啸飞所迸出来的,让风翊心中一阵热血沸腾,尽是豪放的笑道:“罗前辈,不如您先来吧。”风翊将手中的狼毫笔交给了罗啸飞。
罗啸飞看了风翊一眼,点了点头,说道:“那是当然!我信赖风翊和我一样,都是迫求完美之人,都不但愿留下任何遗憾与瑕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