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有点哑,低低的:“已经两点了,我生日,是明天。”
她乖乖放动手,沉默了一下,渐渐出声,“不能去病院。”
梁盛西没反应过来,愣了愣:“啥?我帮你送回家?”
她抬眼睫应了一声。
向歌挑了挑眉:“那你还做了大夫。”
此次和前次不太一样,她耳后的伤口极深,长长的蜿蜒下来,像是被甚么利器划透,边沿微微外翻,殷红的血不要钱似的流。
还是在阿谁路灯下,还是那一团小小的,熟谙的人影。
“总之看上去就是完整不像个大夫?”
向歌缩了缩脖子,侧着脑袋用肩膀夹住了电话,一边接着茶几上剪手指甲,非常虔诚的报歉伴跟着一声声清脆纤细的响声。
等她再醒过来人躺在病房床上,窗外夜幕低垂,病房内里没开灯,有星星点点和细碎月光透过窗子透出去。
恍忽间,有一双温热有力的手重缓托起她的头,声音低低地,柔嫩熟谙,在她耳边迟缓持续的响,叫着她的名字,奉告她别睡,跟她说话。
向歌游移着,反应有点慢,没接。
向歌愣了愣。
二非常钟后, 梁盛西气喘吁吁地呈现在了骨科住院部办公室门口,看着周行衍将满地的玻璃碎片扫在一起,一脸惊诧:“如何回事?”
向歌撑着脑袋站在中间看戏似的,差点笑出声来。
他觉得她不肯去病院,不肯回家,是因为怕家里人晓得了会担忧,或者怕被骂……吗。
“……”
梁盛西看了一眼中间翘着腿坐着看戏似的女人, 美意隐晦的提示道:“要不然明天我们串个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