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役弟子慌道:“拜见四师姐。”本来花双在承平七子中排名第四,故称“四师姐”。
外宗弟子见同门的剑等闲地被夺了去,心知林书山怀有道行,叫道:“娘的,果是魔龙教特工。”腕抖剑出,剑锋直至林书山心口处。林书山心想:“如此缠斗,如何是好?”身子陡起,跃至一旁,道:“真的曲解了。我反面你打了。”外宗弟子一剑刺他不中,恼道:“晚了。我非刺死你小子不成。”剑光复起,削向林书山的颈部。
林书山靠近,低声道:“喂,在承平道同门面前,你这个承平道七子叫我‘书山哥哥’,可不好吧?”
花双、邓三闲均惊叫道:“斩水魔头在哪?”
只见两团黑影从林间跃出,如两尊石像挡在林书山面前。林书山只顾快步而行,几乎撞上了他们。
那外宗弟子见火伴久战不下,挥剑互助。青芒一闪,两剑订交时,蓦地冲出了一股微弱的剑气,撞在了林书山胸口。林书山只觉胸口气闷,飞出了一丈以外。
“停止!不准伤害书山哥哥!”
不等林书山说完,那外宗弟子嘲笑道:“落阳城百姓?落阳城被数万飘风魔军团团包抄如铁桶般,连一只苍蝇都没法飞出。你如何出来的?比苍蝇还短长?哼,我看你是魔龙教的特工!”
林书山知他用心恐吓本身,嘲笑道:“我觉得天平道都是天上的得道高人,彬彬有礼,没想到另有你如许的卑鄙的猪狗之辈。”
花双道:“书山哥哥是我的朋友,你不成以难堪他。”
杂役弟子恼羞成怒,叫道:“拿命来!”一剑刺来,嗡嗡作响。林书山心道:“来得恰好”双指一夹,将明晃晃的剑身夹住。当的一声,连人带剑猛地一拉,夺过剑来。杂役弟子哎呀地叫了一声,摔了个狗啃泥。
邓三闲叫道:“四师姐,不要听他胡扯。承平道八剑客擅使剑法、剑阵,如何会给斩水魔甲等闲击杀?他必然在故弄玄虚,以表白本身无辜。四师姐,让我杀了这贼娘的。”抽剑欲上,但听得花双喝道:“书山哥哥确是落阳城人,我熟谙他。你不要再说了。”她天真朴素,率性而为,每一句“哥哥”的称呼都是真情透露,把林书山当作了可祸福与共的火伴。
林书山俯伏长草丛中,不敢稍动。山中升腾起阵阵血雾,融入血罩当中。那是八名承平道弟子的精气、灵魂正为血罩接收。晶莹的血罩上红光明灭,荡起了阵阵波痕,很快归于安静。八名承平道弟子的精气、灵魂尽都沦为星罗法王练造与加强血罩之物。
那杂役弟子道:“对,特工要见四师姐便是想要暗害她。看我把特工抓了,去楚师兄那领功。”踏出了一步,脚步沉重有声。一声闷响,荡起了一圈波纹。剑芒如虹,剑气霍霍。林书山只觉冰寒之气劈面而至,呼吸短促,仓猝低头遁藏。青光明灭,杂役弟子的青剑恰好掠过了他的面门。
杂役弟子冷冷道:“还想抵赖,不是你另有谁?难不成是我吗?”长剑嗡嗡祭起,地上落叶随剑风在颤抖。
林书山将瞧见白影闪过、开溜一节说了,末端,理直气壮道:“那白影实在可疑,想是魔龙教之徒。斩水暗施毒针,害死承平道剑客,不成不察。想来那暗施毒针的凶手亦是魔龙教徒。”
邓三闲倒是不解,心中一震:“书山哥哥?哥哥?”不敢与花双争论,脸皮胀成紫色,嘀咕道:“我没见过甚么白影的。哪儿有白影了?”
林书山晓得一时没法说清,道:“我要见花双女人。”
杂役弟子长剑一挥,摆出一副煞有介事的神采,道:“冲云峰即在面前。你往冲云峰方向而去,行迹可疑。你即非正道中人,就是魔龙教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