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荡的声音停歇,氛围仿佛凝固了。林书山胸口一酸,喊道:“金伯伯!”轻身如蝶飞起,踏着众甲士的头部,直至绝壁边,纵身跟着跳了下去。世人只见一个影子在飞舞,有如鬼怪,其速率之快,转眼即去,相顾惊诧。飘风营的甲士们一片骚动。
围上来的飘风营甲士们“咦”了一声,目光中均包含着惊奇的光芒。
林书山跳出灌木丛,心喜道:“有了承平道插手,我们多了一分胜算了。可不知花双妹子在哪了?”不知何时,金冠一站在了林书山面前,负手而立,不屑道:“这两个小子御剑而行,向飘风营透露了行迹,实犯了兵家大忌。”他身材矗立,如有大将点兵的气势。
那圆脸的内宗弟子道:“楚师兄亲临,调集在燕州弟子集合凌天山脉,不知所为何事?”
飘风营有备而来,落阳兵队远非敌手,于万军当中取火麟王性命更是难上加难。两军比武,落阳城势难守住。那将会是另一场搏斗。
金冠一一怔,道:“你爷爷自是赶往落阳城。赵州牧下了号令,要他回援落阳城。他也决意回城。当我与你下山时,想来落阳兵队已向落阳城进发。”说到此处,心下豁然:“是了。大哥在哪,书山就要去哪?他顾虑着本身的爷爷啊。”忙道:“你爷爷定在落阳城了。”
清骨一向目视着林书山,恨不得他被剁成肉酱,以泄心头痛恨。此时,他瞧见林书山身上披收回惊人的灵气颠簸,荡漾开来,眉头一皱,不敢信赖地睁大眼睛,又惊又怒。
飘风营兵士知落雷圣使竟被面前这个不起眼的毛头小孩斩去了右臂,又听了金冠一的铮铮之言,均有惊色。
金冠一大吃一惊,道:“书山……你说的仿佛有些事理,但我们还是回城吧。回到城中,再做计算。”心想:“你不肯随我阔别交战之地,那只要落阳城内最安然了。”
林书山道:“金伯伯,不知您的道行如何?若您能带我踏云而行,达到冲云峰之上,可就快了。”金冠一身子一震,连连摆手,说道:“我是半路削发的修道之人,学艺不精,没有踏云驾雾、御剑穿越千里以外的本领。我与你爷爷、陆三叔从流浪修士那学了点道术,不敷挂齿,不敷挂齿。”连说两个“不敷挂齿”,神采略显不自傲。
林书山点头道:“不对。我感受爷爷终会前去冲云峰,察看那宝器。他放不下保护十几年的宝器。”
刀风四起,寒光明灭,数道刀锋袭来,刷刷有声。四周敌围,林书山心中一震:“完了。”分神之际,刀尖齐到,抵住其身。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他一股奥秘气味沉于丹田之处,蓦地间激起道道气流分分开来,如一块小石块落入安静的湖面上,漾起阵阵波纹。浑身金色光芒激射,袭来刀枪如被黏住了般,欲刺不能,欲收不动。飘风营兵士大吃一惊,面如土色,不知产生了甚么事。
就在这间不容发之际,一股气味在胸口堆积,流向了口中,忽的吹出了一阵黑风。这黑风阴邪古怪,双刀一偏,使刀的两名甲士顿时被掀翻在地。林书山食了金丹后,又在凌天峰上,食了长年长在灵气充盈处的壁草,体内灵气充分实足。与体内另一股奥秘气味相容相合,灵动气味活泼四肢百骸。在那紧急关头,林书山脑海里掠过《清闲经》上的化灵之法,憋足一气,把灵气化作了风呼出,救了一命。
金冠一笑着道:“书山孩儿,我们一起杀个痛快。”之前未遇敌时畏首畏尾的严峻之感一扫而光,心中燃起了一团肝火,仇恨得满身颤栗。
林书山道:“金伯伯,我们跟上这两个小子。”金冠一大吃一惊,道:“甚么?那是往冲云峰的方向!”见林书山冲本身微微一笑,便大步往北而去,心中悄悄叫苦:“这不是自投坎阱么?”极轻极轻地“唉”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