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双仍笑道:“老爷爷叫我照看你,我不敢违背他的号令。”
花双道:“是。老爷爷。”
林四六神采凝重,道:“只能如此了。”
火麟王听得极其受用,向陆二宝投去赞成的目光,道:“不错。识时务者为豪杰,本王珍惜人才,不会虐待你们。”声音宏亮,几次在山谷中回荡,有如群山在回应、在附和。
林四六问道:“那陆二宝,如何措置?”
陆二宝道:“大周无能,不思进取,只能紧守边关,不能一统天下。天下不统,战役不休,刻苦的可还是百姓。林爷爷、金伯伯、陆三叔,二宝想了好久,常常彻夜未眠。现在,我想通了,只要以战止战,才气获得承平。大周积弱,天命归于大凉。大凉军马南下,谁也挡不住!不要做无谓捐躯了。三名爷爷、伯伯、叔叔顺势时势,投我大凉吧。火麟王必然不会虐待你们。”
陆二宝头顶若炸开了闷雷,呆若木雕,怔怔地看着陆大能的尸首,心中大骇:“那是我的叔叔。那是我的亲三叔。”脸上红一阵,紫一阵。
林四六神采凝重,道:“好个变月法阵。”对陆大能和金冠一道:“你们先上。”
林四六持剑在敌军中忽进忽出,剑光飞舞,正中敌军胸口的铠甲。铠甲竟然不破,却震得这敌军口喷鲜血,胸骨断裂。反手一击,一剑刺破了从后边偷袭的两名敌军的喉咙,精准而快如闪电。苦战多时,林四六连连杀死了七八名敌军。仇敌重甲兵士难以击杀,敌阵忽而如圆月,忽而如新月,覆盖着薄薄黑气。几次冲杀中,己方兵士却伤亡不竭。情势危急。
花双三支羽箭架在弩弓上,一齐收回。火麟王见三箭袭来,掌心对着。灵力荡漾,使得掌心虚空扭曲起来。无声无息的气流涌去,大大消去了三支羽箭的劲力。这一招使得神不知鬼不觉。都尉抓住了这三支羽箭,一齐折断。飘风营兵士见了,士气大振,大声嚎叫。落阳兵士们见了,懊丧不已,却仍奋力战役。
两军持续恶战,刀光剑影,尸枕狼籍。俄然一支羽箭射向那正在逞凶的都尉。羽箭呼呼刺破氛围,流星般射来。都尉一剑刺破一名落阳兵士的胸膛,蓦地回剑,与飞来的羽箭相抵。砰一声,箭与剑皆断,震得都尉虎口裂开,鲜血直流。都尉望向羽箭飞来的方向,见竟是一少女射出的箭,不由眉头紧蹙,眼露惶恐。
火麟王处于阵中,神情冷酷,仿佛中间的惨烈厮杀与己涓滴无关。冷眼观战,好似一尊火红的石像。
林四六问花双道:“你是花双女人?果是承平七子的阿谁花双?”
林书山哪想到爷爷竟能御剑飞出,不由得呆住了,抱怨道:“爷爷瞒得我好苦,不知他何时练的功,练的兵?”
三支羽箭竟被等闲抓住,林书山和花双不知火麟王暗施手腕,相顾失容。
林书山苦笑道:“我一心读书,不闻窗外事。每当夜深时,他只拎个空酒壶返来,原觉得他只是个酒鬼。没想到……”目光移向战役,神情严峻,有如本身面前刀光剑影当中。
北凉军队已至,更多的血战不成制止。每一战都将事关燕州存亡、大周安危。
林四六深感飘风营战役力强大,以数倍兵力竟没占得涓滴便宜。情知如此拼杀下去,千大家马将丧失殆尽。振臂一挥时,数名兵士跳入了变月法阵。怎料这些落阳城的懦夫才入阵,却面露痛苦之色,丢了兵器,捂着胸口摇摇摆晃,顿时倒毙。飘风营的变月法阵能力发挥,黑气环绕。
每一名兵士以剑指天,列成一圈又一圈的人墙。人墙在快速转圈,变幻成了一圈圈灰色的光圈。光圈断裂,拉成了一条直线,冲向变月阵中。火麟王灵敏发觉到了落阳兵队的静态,大呼道:“仙蛇阵,加强防备。”飘风营聚在一块儿,构成圆月形,晶莹光罩覆盖全军,青芒大盛,透出冰寒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