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靖冷声道:“你废话太多了!接我一剑!”
南宫靖墨色眸子微微一眯:“来日,可愿再接我一剑?”
碧月流光可以是一招,亦可以是数十招,甚或数百招式,可不管如何,碧月流光被沈愈的光亮之法所破。
墨玉又化作一道暗光,疾如电闪,“尘烟飞雾”,剑芒如织,将方亦鸣罩在此中。
南宫靖不为所动,缓缓抬起手臂,墨玉直指方亦鸣,面瘫着脸道:“你若胜我,之前的事一笔取消,若不能,此处便是你埋骨之所!”
“我倒是不知你胸怀如此广大,竟然将凌雨薇拱手让给别人!”蓝衫人眸中阴寒之色一闪而过,有南宫靖在,他本日必将抓不到凌雨薇,内心暗恨,面上却现出一片笑意,弹指一拂袖袖,狭长双眸扫到了南宫靖脸上。
剑掌订交,墨玉剑中寒气凝成一缕,直逼蓝衫人掌心,蓝衫人狭长的眼眸顿时一凝,一触即回,收掌站稳,经这一阻,沈愈已消逝不见。
方亦鸣的功法极其邪门,一旦被他的邪门内力缠上,这股恶毒内力便缠绵不去,蚕食人的内力,直到身材受不住阴寒之力的腐蚀,垂垂死去。
他手随心动,此次用的却不是之前与沈愈相斗所施“碧月流光”,而是南宫家传下的十一式“飞烟剑法”。
二人一脱手,那边,青玄诸人也兵刃齐现,斗到了一处。
沈愈淡淡道:“碧月当属光亮,你我可谓同源!”
历代天机殿主一向研讨天魔宫的功法绝学,方亦鸣前次一脱手,南宫靖便知他的功法恶毒之处,此时,墨玉剑芒更盛,他出剑奇快,方亦鸣险险一旋身,堪堪避过,袍角还是被削掉一块。
墨玉剑微微一斜,招出“烟笼寒水”,一剑划出,墨玉剑剑芒吞吐,竟将这明丽天光划出一道灰蒙蒙水雾,外人看不出门道,身在此中的方亦鸣却浑身一紧,南宫靖的剑已不是剑招那么简朴,他剑意一出,方亦鸣便觉周身已被墨玉封住,好一招“烟笼寒水”。
沈愈俄然转头直奔世人,凌雨薇摆布所站立的恰是青玄青荷,二人尚来不及去挡,便见面前一花,凌雨薇已被沈愈带离了世人身边,青玄欲追,耳入耳得自家主子声音:“莫追!让他们走!”
南宫靖的剑极快,他已将飞烟剑法练到极致,半途不必变式,随便圈划间,便封住对方的满身。
场中只剩南宫靖主仆三人,这时,十数骑黑衣人已到了近前,抢先一人一身蓝衫,数丈之远便拔身而起,向着方才沈愈分开方向便追。
青玄硬生生留步,不解地望向南宫靖,见他神情一片安静,甚么也看不出,便垂首站到他身后。世人回顾望去,只见十数骑黑衣人瞬息已到了近前,白髯老者神采一变:“这热烈看不得了!走!”
话音未落,众黑衣人已有人高喝:“闲杂人等,速速退避!不然,格杀勿论!”
南宫靖一旦感遭到那股气味透过墨玉向本技艺腕传来,及其迅捷地挥剑变势,“雾锁青山”又是一剑。
方亦鸣看到他这架式便知南宫靖本日不会善了,回顾冲部下十几号人一挥手,几人上前围住青玄二人,他这才“哼”了一声:“南宫靖,不要觉得方或人怕了你,西川之事确是我做得不太隧道,但我想你也看出来了,凌雨薇根骨奇佳,正合适修习我门武功,我也不过是爱才心切罢了!你若再不依不饶,我也要翻脸了!”他狭长双眸现出一抹阴寒,“到时候,你可别悔怨!”
“你我之间,无需废话,当日西川一战,你临阵脱逃,本日总该有个了断!”南宫靖拎着墨玉,语声森然。
南宫靖虽是剑术奇才,但是,平凡人岂有幸见到他脱手?本日,他更是墨玉在手,剑指方亦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