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
“师父，你这是……”
“死”字出口，她一掌击在凤天卓胸前，凌雨薇厉声叫道：“你停止！”飞身扑过，素手一扬，数枚石子向她背后疾射。
“说是不说？”她声音还是轻柔动听，但是听在两人耳中，却透着沁骨的凉。
黑袍女子不怒反笑：“好丫头！就凭这份胆识，我都舍不得杀你了！”
女子嘲笑一声：“当年，我拿儿子威胁你，你宁肯被我逼落无回谷也不肯将天魔令给我，现在，倒是挺在乎这小门徒！我倒要看看，是她首要，还是天魔令首要？”
“师父！师父！”凌雨薇声声凄厉地呼喊让他微微苦笑起来。
凌雨薇扬眉道：“不必废话了！要打便打，天魔令你就别妄图了！”
凌雨薇动不了，亦说不了话，暗自运转真气冲穴，可这女人内力深厚，她脸颊通红，越焦急越是冲不开。
女子嘲笑一声：“你选吧！是小丫头的命，还是令牌的动静？”
凌雨薇那里肯走？她回回身，将天枢扔给凤天卓，“师父，我不走！”
女子运转真气，石子尽数打在她的黑袍上，凤天卓身形被她击出去两米开外，撞在树上。
“我与她是旧识，她若想杀我，也不必比及现在了！阿薇听话！今后她若迁怒于你，你便去天目山去寻一人，说来巧了，那人也姓凌，叫凌圣霄。他可护你全面！去吧！”
“你就是个懦夫！十六年前如此，十六年后还是如此！”
凤天卓一声大喝，飞身来救，以指代剑，真气外放，二人剑掌订交，凌雨薇被震得气血翻涌，“哇”地喷出一股血箭，身躯一软，便要栽倒。
凤天卓赶紧回击撤剑，她却涓滴不睬会伤口的鲜血，血渗入黑袍，只闻到血腥气。她轻声道：“你看，当年你不与我脱手，任凭我将你打落谷底，现下，我也受了你一剑，我们就算两清了！凤天卓，我再也没有耐烦等你说出天魔令的下落，你受死吧！”
她一抖袍子，“来，让我再领教领教你的鬼剑。”
说罢，一掌向凌雨薇当胸拍出，凌雨薇被她掌力所罩，天枢连举都举不起来。
“你随便，若你为她疗伤耗费了功力死在我手里，可别怪我！”
凤天卓疾步上前，将她抱入怀中，一探她脉息，昂首狠狠盯着那女人：“不要逼人太过！”
凤天卓忍住翻涌的气血，右手紧握天枢，一剑刺在她肩胛上。之前凌雨薇一剑仅仅划破了她的衣袖，凤天卓这一剑却直接刺了出来，几乎给她洞穿。
他抬掌一推，将凌雨薇推了出去，而后紧跟着走出，挡在黑袍女人跟前。
漫天草叶随剑势狂卷而出。
约莫一个时候以后，凤天卓收回双掌，调息半晌，站起家，又传音道：“方才我说的可记着了？不得转头！现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