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天卓沉默了一会儿，道：“别逼我！”
凌雨薇扬眉道：“不必废话了！要打便打，天魔令你就别妄图了！”
凤天卓大口的吐着血，稠浊着内脏的碎片，他微微抬了抬手，看着双眸含泪的凌雨薇，目光中有不舍，有歉疚。
女子嘲笑一声：“你选吧！是小丫头的命，还是令牌的动静？”
黑袍女人姿式文雅地站在那，落拓安闲，冷眼瞧着师徒二人，“凤天卓，你若说出天魔令的下落，我放你们师徒分开，不然，莫怪我部下无情！”
凤天卓天枢出鞘，一言不发，招出“千幻魔影”。
女子嘲笑一声：“当年，我拿儿子威胁你，你宁肯被我逼落无回谷也不肯将天魔令给我，现在，倒是挺在乎这小门徒！我倒要看看，是她首要，还是天魔令首要？”
他抬掌一推，将凌雨薇推了出去，而后紧跟着走出，挡在黑袍女人跟前。
“一，二，……”
“你说的不错！”凤天卓低声笑起来，“天魔令我不晓得在那里！我不想与你脱手！”
凌雨薇站在远处观战，妙手过招，最是轻易殃及池鱼。瞬息间二人你来我往，掌影剑影翻飞，草屑乱舞，看得人目炫狼籍。
“师父！师父！”凌雨薇声声凄厉地呼喊让他微微苦笑起来。
黑袍女人掌风中包含着一股火阳之力，所到之处草木枯萎，寸寸化为飞灰。
“……三！看来这小门徒也没有那么首要！我就送她一程！”
约莫一个时候以后，凤天卓收回双掌，调息半晌，站起家，又传音道：“方才我说的可记着了？不得转头！现在就走！”
漫天草叶随剑势狂卷而出。
凤天卓一声大喝，飞身来救，以指代剑，真气外放，二人剑掌订交，凌雨薇被震得气血翻涌，“哇”地喷出一股血箭，身躯一软，便要栽倒。
“师父，不要……”凌雨薇强行逆转经脉冲开穴道，一口血冲到喉头，被她生生咽下，天枢铮然出鞘，“千幻魔影”脱手！
“停止！”凤天卓眸中闪现一丝痛苦，“你不要伤她！我……”
凤天卓忍住翻涌的气血，右手紧握天枢，一剑刺在她肩胛上。之前凌雨薇一剑仅仅划破了她的衣袖，凤天卓这一剑却直接刺了出来，几乎给她洞穿。
女子轻笑道：“这么些年，每隔五年我便来看看你，看你是否想明白。你瞧，之前你没有缺点，现在总算是有个让你在乎的人了！”说到此处，她嘲笑几声，又道：“我在你内心连这个小丫头都比不上，凤天卓，我的耐烦有限，此次，你再不说令牌在那边，就死守着它去死吧！另有这个小丫头，我也会让她陪你一起下鬼域！”
她一抖袍子，“来，让我再领教领教你的鬼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