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背后背有一包裹,包裹里除了一些粗布衣裳,另有一本书,书上写着两个字《绝剑》,内里画的都是一些看着很粗浅的招式,比如甚么荡剑式、去剑式、刺肩式之类的,总计三十三式剑招,不甚奇特。
和岳长卿一样,带着包裹的另有两人,别离是裴玄和萧梨花。裴玄本就没有方寸物,腰间别着郝简修的那只大葫芦,葫芦里有小娘酿,裴玄有事没事就拿出来喝一小口。他不会喝酒,但自郝简修归天后,他开端学着喝了,喝的也是这小娘酿。
凤熹和珠儿以及萧梨花也是拜过后,直接就回了龙川镇上的宅子,他们是要与岳长卿、裴玄一起去往剑宗的,以是此时还出发不得,就得等着。
萧梨花手上拿着一把短剑,另一只手也有一向小包裹,内里也都是些女儿家的金饰。
三今后,岳长卿、凤熹、裴玄和萧梨花四人站在新补葺的绣花船埠上,遥眺望着一只小蛟在绣花河里翻滚扭动,好不欢畅。
归正现在船还没来,焦考要扑腾,岳长卿也由得他去。并且,明天早上,这绣花船埠没有别的行客,只要他们几人。原是凤熹直接包了这晨间独一的一艘客船,是以船家早就放出风声,只要中午有第二班船来,这时候除了岳长卿他们,也就没别的人在这里空等了。
这两人也和岳长卿一样,触及本身的东西,都不肯放在凤熹的方寸物中,甘愿本身拿着。
这厮一脸的对劲和舒爽,特别是看着岳长卿睁大的眼睛,更觉本身重新到脚都舒泰。本来,刚才这厮明显能够风轻云淡的返来,偏生要弄出这许大的动静,就是要在岳长卿面前显摆显摆,叫他这小主莫要小瞧了他。
因而,这三天岳长卿放下了统统的事,每天和孺子焦考都是住在堆栈、吃在堆栈,将堆栈上高低下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有将后院该清算的东西全都清算了洁净。
凤熹和萧梨花以及珠儿三人,固然对郝简修没甚么豪情,但受这氛围的影响,不免也会有些黯然。他们都是修行之人,在这条路上苦苦追随,所求不过是有朝一日能不入存亡循环。但郝简修如许的绝世大修行者,终究的成果也还是不免一死,由此可见这大道之途是何其艰巨。
这两样东西此时就像是郝简修本人亲临一样,让岳长卿和裴玄两人都想起了郝简修先前的嘱托,以是逝者已矣,再哭嚎下去已是没成心义。
倒是孺子焦考,看着自家这个新小仆人甚么都干,还乐此不疲,他不免有些鄙夷。这些泥腿子的粗活,不都是那些泥腿子干的吗,你都是我焦考的仆人了,还干这些何为?
包裹里的大部分东西都是林昭音给岳长卿购置好的,此中纸张那些是用来写信的,岳长卿用这龙川镇的纸写信,林昭音收到了才会信赖。
三天仓促而过,岳长卿留下了一封信,这信是要给李弗饮的。半个多月前,李弗饮仓猝拜别,到现在还没返来。岳长卿怕他返来找不到本身,因而留下了这封信交代了事情的委曲,拜托林昭音转交。
绣花河里顿时水浪滔天,一只小蛟高涨而起,直冲天空而去。紧接着,在水浪方才砸落回河里时,化作孺子的焦考已经站在了岳长卿中间。
现在,郝简修归天,即便裴玄早就晓得了,但心中的哀思也是难以按捺。
岳长卿和裴玄两人神采有些离别的愁绪,毕竟他们要分开这发展十几年的故乡,多少还是有些不舍的。
没多久,船靠了岸,岳长卿一行四人带着一只蛟龙化作的孺子登上了船只,往县城秀阳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