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峰回过神来,由衷敬佩道:“非论少侯爷最后做到哪一步,光是这份心气,我霍峰远不及也。”
早在苏卓踏入道宫的时候,便有弟子禀报了国师,是以苏卓登门拜见的时候,便有弟子为其带路。
……
对于红袖画舫前苏卓为霍峰出了一口气这件事,她一向心胸感激,可现在看到了苏卓的态度,却又禁不住冷酷了下来。
苏卓一笑置之。
苏卓看了两人一眼,这俩现在一个个看着都乐呵呵的,仿佛刚才在屋内发牢骚的另有其人普通。
这是真正的蚍蜉撼树。
霍峰端着酒杯入迷好一会儿,他晓得这位少侯爷不是普通人,可也没有想到苏卓竟然有这么大的设法,他俄然记起苏卓过景灵宫殿门而不入那件事来,模糊明白过来苏卓的真正企图。
就算是商清璇的住处,也只是与这里平分秋色。
别苑坐北朝南,由门进入,便看到开阔的天井,东西各一座配房,正面是厅堂。
苏卓笑道:“哪来这么多讲究,我就是驰念你们了,过来看一眼。”
登霄阁。
待到这位少侯爷落座后,霍峰这才也跟着坐下,笑问道:“少侯爷应当是第一次来道宫吧?”
他微微点头,感慨道:“对,第一次来,比上清宫那地儿要气度。”
屋内一下子落针可闻。
苏卓安静道:“我要争承天令。”
徐念一向冷眼旁观,看到这位少侯爷如此,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暗自为霍峰以及张行远二人感到不值。
苏卓笑了笑,也回了一礼。
两侧有婢女婢奉,一袭道袍的赵纪坐在檀几前,气态出尘,看着一点也不老,约莫而立之年,并且超脱不凡。
苏卓点了点头,道:“起首就是看看你们,瞧你们都没事,我也就放心了,剩下的事嘛,便是我筹办拜访一下赵国师。”
即便左相猜到了苏卓的心机,可当苏卓承认的时候,贰内心仍旧震惊,更遑论张行远等人。
霍峰听到苏卓这话,赶紧摆手,笑道:“少侯爷谈笑了,你一到,我这里一下子就蓬荜生辉了,欢畅都来不及,哪能够有生出这设法。”
几人便往屋内走去,霍峰这道宫里的小别苑,格式上天然是远远比不上苏卓的长乐侯府,不过倒也是非常精美。
听到他这句话,世人都望向他。
……
张行远倒抽一口寒气,道:“少侯爷,听闻你已经拜见了祭酒大人另有左相,现在又要拜见国师,这是筹算干啥?”
他料定陈玄明不会出言辩驳,到时候另有谁可反对他去争这个承天令?
更首要的是,祭酒也好,左相也罢,就算是压服了赵国师,也只是在幕后悄悄推他一把罢了。
到了厅堂,霍峰拉过徐念,正色道:“还没给少侯爷先容呢,这位是贱内,宁州知县徐永昌之女徐念。”
张行远笑了,道:“就是穷气度,要论起秘闻,道宫还是拍马不及上清宫的。”
可否事成,还看他自个儿。
道宫内殿宇楼阁星罗密布,天师府就在道宫的最深处,飞阁流丹,朱甍碧瓦,极具气势,同时另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奥妙道韵。有一座高阁耸入云霄,站在阁上,能够将整座道宫尽览眼底。道宫以内派系繁多,错综庞大,可国师赵纪却超然在外,并没有参与出来,一向和着稀泥。
张行远帮了句腔:“少侯爷你来这里也不提早知会一声,早晓得你过来,我就多捎些酒菜过来。”
来了这么一遭,苏卓才晓得本来道宫的留宿环境比起上清宫这个圣地来还要好上一个层次。
自遭到无生门刺杀的以后,这位少侯爷出门的次数便较着少了,霍峰与张行远担忧苏卓在府内呆着无趣,隔三差五的便去看望,若非如此,也不会开罪道宫里的皇室贵胄一派,近些日子也不至于过得这般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