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贤侄你脱手吧。”
二人说罢,各自站开,一众青城弟子既是惭愧,又是欣喜地看着,惭愧是因为他们这些弟子不成器,竟然打不过令狐冲,接二连三地败在一人之手,欣喜便是有自家徒弟脱手,令狐冲怕是有苦头吃了。
合法他对劲之时,俄然身边有人冷酷地说道:“好,当真是好啊,华山剑法果然了得。”说着,一人走了出去,身形矮小,一袭青袍,头挽道髻,恰是青城派掌门余沧海到了。
又是一剑杀来,侯人英一剑如风,阴风惨惨,杀机暴戾,这一剑直刺令狐冲双目,剑花颤抖,仿佛分化出团团剑影,明显是存着狠辣的心机,要在一剑当中就把令狐冲的双目戳瞎。
不过令狐冲面对此剑,没有半点镇静,眼中精光一闪,脚步一转,生生地扭曲了半个身子,手中长剑奇特地递了出去,噗的一声,便点在了侯人英的肩头,一抹血花绽放,闷哼一声,侯人英手中长剑就掉在地上,手臂一阵酸麻,倒是被令狐冲这一剑点在了肩头的经脉上,剑上包含的真力侵入了他的体内,一只手臂临时使不着力来。
“令狐冲贤侄不愧是华山派首徒,一身剑术武功好生了得,倒是老夫这些弟子,都有些不成器,令狐贤侄你能给他们一点经验,老夫倒也承情了。”
余沧海眸光闪动,深深地看了令狐冲一眼,就让他感觉后背一凉,像是被甚么可骇的猛兽盯了一下似的。
“不好,看来我刚才做的过分了,让青城派下不来台,这余沧海要亲身脱手了,罢了罢了,摆布与他过上几招,以他前辈妙手的身份,加上我华山派的面子,应当不会有太大的伤害。”
余沧海冷哼一声,大袖一摆,也不睬会这些弟子,而是朝着令狐冲走了过来,他面无神采,却自有一股端凝如山的宗师气度,令人倍感压抑,即便令狐冲,此时也不由得有些忐忑,不知这余沧海接下来会有甚么行动。
令狐冲吓了一跳,他没想到余沧海竟然要亲身和他脱手,这可大为不妙,余沧海的武功剑术如何,他常日里在华山也听得岳不群提起,晓得此人虽其貌不扬,可手底下的工夫却实在不弱,是当今武林正道的一流妙手,青城派的工夫练得炉火纯青,江湖上能做他敌手的,也不出二十个。
一边赞叹,余沧海也脱手了,他长剑破空,似团团青雾覆盖,又仿佛清风缓缓,绵绵泊泊,青城派松风剑法中的风之奇妙揭示的淋漓尽致,一剑化开,剑光重堆叠叠,令人目炫狼籍,此中更是杀机埋没,冷风嗖嗖,令人脊骨发凉。
松林夜下,令狐冲和青城派的众弟子再度抵触,侯人英手执长剑,率先脱手,剑光一吐,便直刺向令狐冲眉心关键,所使的剑法,恰是他们刚才所演练的辟邪剑法。
令狐冲大为对劲,他再次克服了侯人英,心中天然痛快的很,自上了青城山以来的闷气算是宣泄出了大半。
如许的一派掌门俄然要与他比武,令狐冲如何不惊颤,不过他看着余沧海深沉的目光,晓得本身眼下已经没了挑选。
令狐冲也不踌躇,和余沧海脱手,他作为长辈天然要率先进犯才是事理,当下长剑一推,使了一招白云出岫,剑光如云雾般漂渺,缓缓而出,却眨眼即到,快慢窜改极其独特,恰是华山剑法中的一招精美路数。
这辟邪剑法,招招狠辣,均攻仇敌关键,脱手就是杀招,侯人英功力不弱,此招一出,剑风锋利,杀意森森,更是让夜下平增了几分冷僻。
“哈哈,侯兄,现在如何?”
几十招过后,令狐冲更加平静下来,垂垂就瞧出了很多侯人英剑法中的奇妙来。
剑如飞星,寒光照影,令狐冲眉心一冷,就见到一缕剑光缓慢刺来,心头一凛,顿时不敢粗心,晓得侯人英脱手毫无保存,催动了满身的功力,当下利市腕一抬,长剑颤抖,划出一片绵密的剑光,叮叮一阵轻响,双剑交叉,火花四溅,脚下一飘,令狐冲总算接下了侯人英这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