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飞暗自点头,将手中梨斑白一饮而尽,入口甜美清爽,是顶好的酒。
至于江家的事情今后要交于谁手,江南震的掌门接任典礼,就定在十今后。他气势高涨、如日中天,连动员部下弟子也趾高气昂起来,像只只螃蟹横着走,首当其冲便是江凌旭的人——被冷嘲热讽不说,还不能回嘴,要多窝囊就有多窝囊。至于江凌寺,因为先前并未暴露锋芒,野心还没冒尖就被一把掐了,黎青海又写来手札,命令不成惹事,以是大家都还只把他当作斯文儒雅的四少爷,倒是没吃多少亏。
江凌飞道:“五叔本领通天,大哥也不是第一天晓得,说实在的,连我也不知他是何时与王爷有了友情。”
为甚么要返来,为甚么俄然就与五叔有了密切的干系,萧王又为何要搅和出去,雅乐居的那张旧琴究竟是如何回事,云倚风究竟从中带走了甚么他实在有太多太多疑问了,近几个月,各种事情桩桩件件纷至沓来,每一件都那么有悖常理,每一件都打得江家大少一头雾水、措手不及。本来势在必得的掌门之位,俄然就变得如水中月、风中沙,成为了缥缈而又遥不成及的存在。
江凌飞半闭起眼睛,接着想事情。初秋冷风吹落一地残花,树影婆娑摇摆,“沙沙”伴着缥缈琴声,暗香浮动,暗音亦浮动,更加催得人昏昏欲睡,只是这一把傍晚好光阴,恰好有不速之客要来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