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重新回到了很多年前,王城里也下过这么一场雪。正月十五元宵节,本身在御花圃里闲逛,偶然中瞥见天涯划过一尾长星,标致极了,便不由自主往前追了两步,谁知却不谨慎跌入了湖中,翌日就发了高热,躺在床上听刘妃在外怒斥寺人,声音锋利,吵得脑仁子疼。
梅竹松气喘吁吁:“如何了?”
待云倚风措置完统统事物,回到卧房时,天已经大亮了。季燕然仍旧昏睡着,体温略微降下来一些,只是眉头还是舒展,梦中也不平稳。军医小声道:“王爷有我们照顾,云门主这几天最好搬去隔壁安息,疫情凶恶,实在不宜离王爷太近。”
窗户翻开着,街上略微有些喧闹,却不是常日里赶集呼喊你推我攘,炊火人间的闹法,而是神采仓促的,或抬着担架,或端着药桶,决计想要抬高扳谈声,反而更添压抑氛围的,沉重式喧闹。
那这场瘟疫究竟会不会伸展至天下谁也不敢去细心想。
梅竹松在旁道:“如果浅显药估客,那这些草药,怕是途中就会遭抢了。”
李珺翻身上马:“既然百姓惊骇,绕就绕吧,也没有别的体例。”
“母亲。”他拿下额上的帕子,坐起来道,“我没事,您不必惩罚他们。”
季燕然额上青筋暴起,嗓音沙哑:“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