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不晓得多少次替人背锅的萧王殿下,笑容和顺,体贴替他夹了一筷子春笋。
王城里有一处好处所,名曰绿竹馆,推开一扇古旧班驳的落漆门,映入视线便是小径温馨、青萝拂袖,雨丝顺着屋檐连成细细一线,仆人家正坐在厅中,敲着檀板吟唱,“我醉君复乐,欢然共忘机”,又昂首笑问:“这位公子,是来买酒的吗?”
你就渐渐装吧,待到早晨,我们再来细心算一算这笔不端庄的账。
萧王殿下厚颜无耻,沉着默许。
季燕然哭笑不得:“既然家世明净,云儿又欢畅,一起多喝几杯倒也无妨,我晚些再去接他吧。”
“好说。”季燕然握住那薄弱腰肢,“既然没兴趣做别的,不如说说你本日是如何把本身淋得透心凉,又喝成站不稳的?”
一旁跪坐着一名黄裙侍妾,容颜娇媚敬爱,一双杏核眼滴水含情,也喜好这不请自来的神仙公子,还不等仆人叮咛,便已取来了家中的好茶好酒,倒将柳晋逗乐了,连连笑骂小妮子该打,如何一见到漂亮公子,就恨不能掏空家底,我这收藏了多年的普洱老饼,竟也被你拿出来送人了。
季燕然眉头跳动两下。
“云兄若喜好,今后常来便是。”柳晋斜倚在塌上,持续点头吟唱,欢言得所憩,美酒聊共挥。喝到欢畅时,又大声命仆人去筹办晚餐,用牛油炒了鲜红的底料,将羊肉细细切了薄片,说要大吃一场、酣醉一场。
云倚风一愣:“本来他认出来了?”
神采无辜纯良,就仿佛卧房枕头底下,那些所谓“不端庄”的书,微风雨门完整没有干系一样。
季燕然被他折腾出一身汗:“乖,别闹。”
云倚风:“”
云倚风从速谦善:“好说好说,我也就是随便敲一敲。”
“有事,不过并非好事。”季燕然递过来一个包子,“原汉阳城驻军统领周炯,因在西南平叛时立有军功,方才被皇兄下旨调回王城,昨日碰到,就与他多聊了两句。”
“那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