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昨晚――”
季燕然被他折腾出一身汗:“乖,别闹。”
云倚风共同道:“嗯。”
“好。”云倚风答得利落,又问,“比来这几日是不是军中有事?看王爷总在宫里繁忙。”
季燕然皱眉:“哪儿冒出来的?”
神采无辜纯良,就仿佛卧房枕头底下,那些所谓“不端庄”的书,微风雨门完整没有干系一样。
萧王殿下厚颜无耻,沉着默许。
将手头的几桩军务措置完,外头天也差未几黑了。萧王殿下撑起一把伞,单独去了城西绿竹馆,敲开门时,或人正盘腿坐在屋顶上,拿一把小巧玉扇,披一肩潇潇风雨,绘声绘色给左邻右舍讲着江湖中事。
“公子总待在绿竹馆里不肯出去,还不准我找些乐子?”黄裙侍妾辩白一声,又取来琵琶,袅袅坐于回廊细雨下,红色雾气自花坛中蒸腾,再映上满院的苍翠碧色,真像官方志怪里的美丽妖精。美酒才子妙音,加上一个热忱好客的仆人,再矫情可就没意义了,云倚风抬头饮尽杯中葡萄酒,赞道:“柳兄这日子,当真欢愉。”
云倚风一把捂住他的嘴:“实不相瞒,兴趣俄然又返来了。”
云倚风语重心长:“我们武林盟啊咳咳。”一丝冷风吹得他打了个冷颤,一口气来了三四个喷嚏,还没来得及揉鼻子,便被一件大黑披风兜头裹了个严实,这同劫匪绑架有一比的熟谙伎俩,不消猜便晓得是谁,云倚风胡乱扒拉了两下,刚筹算把头伸出来,就听耳边有人咬牙:“太医前两天刚说过的话,你倒是忘得洁净。”
云倚风:“”
床帐被乱七八糟扯下来,床头的灯烛也熄了。
“所觉得何要这么做?”季燕然看着他,“我当时清楚给了你虎符。”
云门主停下行动,顷刻酒醒一大半,将脑袋往披风里一缩,诚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