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燕然道：“墨客文人，老是偏疼这些风花雪月的……喂，柳女人？”这房平清楚就有很多椅子，为何非要抢我手中这把。
云倚风问：“王爷只筹算一向盯着暮成雪，不做别的？”
“他呀，看着利市无缚鸡之力。”岳之华点头，“传闻叔父派了几名妙手沿途护送，可那种文弱墨客，那里受得住这大风大雪，也不知为何硬要来。”
吃罢饭后，世人各自回到寓所。云倚风与季燕然的住处是一座两层小楼，名叫飘飘阁，间隔西暖阁很近，只要站在屋顶，就能看到那处被白雪覆盖的喧闹小院。
两人在屋里说话，屋外暴风吹得木门“哐哐”作响，那降落的吼怒哭泣声，仿佛要将整座阁楼都掀翻。云倚风站在窗边问：“王爷先前见过这么大的风吗？”
“略懂外相罢了，谈不上里手。”云倚风谦善两句，又道，“我们这么多人要吃要喝，今后几天辛苦婶婶了。”
“要你管，又不是要嫁你！”柳纤纤还是嘴硬，却也总算消停下来，拿起筷子忿忿吃菜。
季燕然非常不满：“江湖侠女，都像女人这般蛮不讲理？”
云倚风惊了一惊：“我为何要娶你？”
云倚风站着不动：“王爷摸够了吗？”
……
“查案最忌打草惊蛇，更何况暮成雪还是警戒性极高的杀手。”季燕然道，“我若一来就直奔西暖阁，只怕他今晚便会下山。”
季燕然往马车外看了一眼，点头。
金焕连连点头：“我倒是巴不得不见，这些善恶不分的杀手，向来只能用银子使唤，想交心做朋友，怕是难过登天。”
云倚风：“……”
而待两人清算伏贴出门时，柳纤纤还是等在原地，看起来是铁了心要一同上山。
柳纤纤柳眉一竖：“你休想！”
“有没有所图不晓得，但起码不该图我。”云倚风道，“事出蹊跷，王爷还是多加谨慎吧。”
“婶婶。”云倚风叫住她，“那位西暖阁的客人，好相处吗？”
“不辛苦，这里比山下要轻松很多。”玉婶在围裙上擦了擦手，笑着说，“诸位高朋渐渐吃，我还得归去厨房，给西暖阁的客人煮茶。”
这山中风雪浩浩，季燕然裹着毛皮大氅与围脖，尚且感觉脸上生疼，云倚风却只穿了一件素白纱衣，宽袖被风卷得漫天乱飘，腰系一条蓝锦玉带，更显身形纤细，随时都有能够被刮跑。
玉婶听得欢畅：“本来公子是个里手门客。”
“暮成雪？”提起这个名字，岳之华的声音不由就放低，“叔父早就叮咛过，千万莫要招惹他，我可不敢去请。”
果然挺和缓，也挺舒畅。
“金兄说得也对。”云倚风同意一句，又替本身盛了一碗羊肉汤，“大师都尝尝，这汤里加了甘蔗，煮得极鲜甜。”
季燕然顺势扶了他一把：“可否冒昧问门主一件事？”
他笑着迎上前：“方才我还在与金伯伯说，若云门主与季少侠再不到，菜可就该凉了，两位快请退席，另有柳女人，也一道喝一杯吧。”
金焕在旁插嘴：“这倒不奇特，杀手最讲究身姿轻灵，若过分迷恋口腹之欲，怕是会是以丢命。”
暖房内早已备好酒菜，除了金家父子，另有另一名年青男人，一身公子哥打扮，看着极其热忱，自称是岳名威的侄子，名叫岳之华，此番是特地代替叔父上山，接待各位高朋。
“她叫柳纤纤，是溯洄宫弟子, 不是甚么文弱女人。”云倚风道，“我与她上回见面时，不过点头之交。”
“我没在这个时节来过东北，却在西北雁城糊口了很多年。”季燕然道，“大漠里的风也极大，偶然候能扬起整片天的黄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