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冉勉强一笑:“我懂,女人待云门主一片真情, 谁都看在眼中。不过我也是信赖女人,才会将心中所思和盘托出, 还请女人莫要奉告旁人。”
腥甜的,像带毒的花,一丝一缕包裹住神经,再一口咬断。
“那我还得感谢你。”季燕然哭笑不得松开手,“来这边,那边是风口。”
季燕然正在厅中单独喝茶,见她出去后,竖起食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云门主正在阁房运功疗伤。”
他皱着眉头,嘴里念念有词,像是要从这一堆乱麻里理出眉目。
季燕然沉痛道:“的确不轻,没有两个时候,怕是出不来。”
天上挂着一轮暗澹的月,裹在灰色云环里,流出黯黯的光。
柳纤纤跑得极快。她轻功实在不错,身形又娇小,这一起飞掠雪野,只留下浅浅半寸踏痕,待到天明再落一场雪,想来就会掩得毫无踪迹。不过饶是如此,她还是极其谨慎,没有直接回住处,而是踩着几蓬暴露枯草,躲进了花圃假山里,该当是担忧会被人瞥见足迹进流星阁,想等落雪后再呈现。
“我在睡觉。”云倚风放下茶盏,“信吗?”
云倚风站在阁房门口:“王爷当真看不出来,她此行是为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