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武殿的前厅内,灯火透明,已经乱成了一团。
外厅安温馨静的,没有人,只要宫女们白日里干了一半的活,猫食碗翻扣着、枯枝正捆在一起等着晒干、药渣埋了一半在树下,传闻能去病去灾,另有几把小巧的熨斗——没体例,王爷给云门主备下的衣裳太多,每天烫也赶不及。
只为这朵花,他便甘心用命去护他。
李璟也问:“云门主肯定这是枯禅死门?”
云倚风咬紧牙关,将炭火一粒一粒放入熨斗里。
卫烈就算日夜不歇赶去了,可听王东先前的描述,长缨峰顶高可参天、巍峨入云,独一一条崎岖小径通往低矮半山,再往上,就是几近竖直插入空中的巨石峭壁,另一面古树横生藤蔓蜿蜒,底子无路可走。现现在又恰是夏初雨季,瓢泼雷霆一震,漫天漫地雾蒙蒙的,哪怕是经历丰富的猎户与砍柴人,只怕也要退避三舍。
“如何不先试着同皇上说呢?”老太妃实在心疼,“只要你能救燕然,皇上难不成还能不准你去?”
云倚风清楚地晓得,倘若现在局势已成最坏,那能在最短的时候内救出季燕然的,只要本身。
“先扶云门主进屋吧。”李璟千万没推测,他竟会如此破釜沉舟,一时候亦是头大如斗。太医们很快就替云倚风措置好了伤口,回禀说是并无大碍——也是了,烫伤能有甚么大碍?比起那浑身的毒来,的确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