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不过这回无需你亲身去取，反正迩来东北无事，朕便命少城返来了，由他去办这个差事。”李璟道，“虽说有些对不住张将军，但谁让你是朕的弟弟呢？天然要更秉公照顾些。”
季燕然坐在床边：“我替你洗过了。”
“此事就算畴昔了？”季燕然捏起他的下巴，皱眉，“那你呢？”
皇宫里，李璟正坐在御书房，翻看面前一摞折子。比来国度风调雨顺，边关安稳，像是事事快意，折子都只是些存候的废话，看多了便昏昏欲睡，比安神药更管用。
“这曲子不好听，太杀气腾腾了些。”季燕然硬着头皮夸完，便道，“我教你另一首。”
“皇兄言重了。”季燕然道，“云儿的脾气我晓得，他畴昔苦惯了，尝得一点点甜，便万般珍惜，亦万般谨慎，甘愿本身刻苦，也不想给旁人多添一丝费事。”
他清清嗓子，刚筹算问两句枯禅死门的事，季燕然却已单手抚住他的脸颊，俯身深深吻了过来。
只可惜，胖貂仍然没能要返来。
灵星儿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他拂袖出门，连看都不看本身一眼，内心也委曲极了。抱着膝盖蹲在地上，小声哭泣起来。
“这十几天里，翰林院的官员们不眠不休，将宫中每一本藏书都翻遍了，方才找出这个。”李璟走下龙椅，“朕已从私库中挑了些看不出年份的金银珍宝，装了满满两箱，届时与这长安王剑谱一道奥妙送往长缨峰，藏于地宫内，让那些江湖中人再去寻一次便是。”
当年一手创建风雨门，早已将那边当作了家，现现在要亲手堵截联络，自是万分不舍的，可再不舍也得舍。何况……本身怕是没多少日子了，如果运气好，能多拖个三年五年，那待在王府里观花听雨沐秋风，故意上人陪着，有老太妃惯着，总要好过像先前那样，日日驰驱于江湖中。
季燕然道：“无人说你。”
“不管，就是不准写。”灵星儿生出娇蛮的小性子，哭着嚷道，“风雨门只能有一个门主，旁的我都不认！”
季燕然捉着他的颀长手指，顺次抚过琴弦，轻拢慢捻抹复挑，缓缓流淌出含情脉脉的调子来。
“胆量不小啊，王帮主。”江凌飞居高临下，“连云门主都敢碰。”
两人回王城已有五日了，这一起季燕然将他护得极好，不该听到的、不该看到的，半分也未落入耳中、留在眼底，住进王府后，四周下人更是绝口不提——又或者是压根就不晓得，毕竟江湖里就算闹得再沸扬，比起此时花团锦簇的王城来，平常百姓也还是更体贴后者一些。
季燕然从院外出去，将披风裹在他肩头：“本日又吃多了梅子？我听老吴说，你吵了一早上胃里发酸。”
云倚风微微皱眉：“王爷？”
没推测他一出招就是死手，世人皆倒吸一口冷气。
“是当真无人说。”季燕然拉着他的手，将茶杯拿过来，“先前或许有些污言秽语，但厥后得了经验，便没人再敢开口了。”
王攀满脸是血，奄奄一息道：“你……你就不怕我奉告盟主？”
……
今后就叫知名曲了，只是虽知名，却有情，听得民气旷神怡，骨头都软了几分。
季燕然又问：“另有第三件功德吗？”
季燕然靠近，在他侧脸敏捷落下一个亲吻：“估摸又是为了孜川秘图，我若返来得晚，你便早点歇着。”
季燕然接住翻了两页，就见那是一本剑谱，像是有了年事，连印章也已晕开，再一看落款，不由吃惊：“长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