匣上构造已被破坏,等闲便能翻开,偌大的盒子,里头只要泛黄卷边的书册,厚厚一摞,笔迹极其草率,像是……兵法。季燕然辨认了半晌龙飞凤舞的落款,道:“这是卢广原将军的毕生心血,由蒲前锋代为记录?”
云倚风猎奇地向后望去,恰都雅到一个浑身湿漉漉的男人,被人合力扯上了岸,双脚方一落地,便连滚带爬地跑了。
“平乐王!”
江家三少莫名其妙地坐起来:“老张是谁?”
接天莲叶无穷碧色,其间却恰好停了一尾小舟,上头躺了一名白衣美人,宽袖与墨发皆如水般倾泻开来,被风儿吹得轻晃,但就是间隔远了些,看不清脸。他这么想着,又往前吃紧走了几步,站在湖边想望得更逼真些,脖子伸得如同斗鸡。一旁的下人不明就里,也跟过来,顺着他的目光一瞧,却都被吓了一跳,赶快小声提示:“王爷,是萧王殿下。”
季燕然答:“皇兄是这么说的。”
李璟头疼:“那就让他多歇——”
季燕然道:“多谢皇兄,我归去后定会细心研读。”
江凌飞枕动手臂向后仰靠,你看,你也不信那边头只要兵法。
“来人啊!”
“这是在皇宫中,言辞重视一些。”季燕然皱眉,又提示道,“你江家兄弟相互算计,与皇兄何干,今后休要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