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李黑牛自非外间驻守的那些小喽啰可比,只见他临危之际竟是向后一滚,堪堪避过了李云扬的鬼爪,可李黑牛想不到的倒是来袭的并非一人,故而他耳边只听撕拉一声,就见一柄刀锋破开床上幔帐,朝着他直袭而来。
千钧一发之际,限于床上空间没法再行闪避的李黑牛竟是一抬手,只听的‘叮’一声,倒是他手腕上带着一副铁袖腕,以之挡住刀锋,可下一瞬,一道人影从天而降,三尺剑锋直若飞流直下般直没他的头顶。
话音未落,三尺剑锋直下没入他腹部,但与此同时一声闷响从幔帐后传出,下一瞬,李云扬鬼爪再至,一爪之下捏断李黑牛喉咙,四大金刚之一就此被告终,但是这番动静已是轰动了小楼表里,就在卧房以外,一阵短促的脚步声传来,来的不止一人!
王延等人之前制定的打算很简朴,便是寻一个方向冲破,集合上风人手,占住先机!
“真求没劲,这一早晨人疲心累不说,还输了老子半个月的例钱,下次再有值夜的差事千万别叫我。也不知老迈发了甚么疯,安排这么多人同时价守,莫非现在在这明康镇的地界上另有人敢上门讨打不成?”
李云扬脱手没有半分包涵,待得将睡梦中两名大汉一并告终后,他转头看了一眼,就见王延三人以夏河为首已然潜到近处。比及三人进入亭中,李云扬寂然道:“可筹办好了?等下一动起手来,就再没半点时候用心邪念了,此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就算我李云扬也想没活着出去。”
“哪个贼人!”
“不玩了!老子现在只想美美的睡上一觉,不到入夜谁都不准叫我。”
李云扬倒是初次说出这般断交的话,按事理他虽与公孙家是故旧,可绝没需求为公孙家报仇而拼上性命,王延迷惑之间不由问道:“前辈是已存死志?还是筹办死中求活?”
只听一声爆响,继而就见木屑飞溅,倒是从亭中行出的李云扬率先破窗而入,他此前已然刺探清楚,住在一层东面卧房中的是四大金刚中行三的李黑牛,李云扬便是要以此人道命拉开本身的雪仇之路。
但是李云扬方才破窗,内里倒是传出一声暴喝,本来那李黑牛并未入眠,一向盘膝榻上修炼内功,听到窗外动静,他第一时候就欲做出反应,可李云扬的速率何其之快,破窗,进屋,继而足下一点,身若游龙普通横空而过,不等李黑牛喝声落定,他那一对鬼爪已然探到了李黑牛近前。
悄无声气之间能如此举重若轻的连杀四人,这等技艺绝非通脉期武者所能有,而这脱手的老者天然就是李云扬。
一声脆响,麻脸大汉来不及收回任何声音便是被扭断脖子。这番变故来的实在太快,而亭中其他人则还在迷含混糊的打打盹,比及鬼手松开,麻脸大汉身子向地上软去,才有两人发觉到不对。但下一瞬,只听‘嗖嗖’的破空之声,就见几点寒光射向两人,这两人几近是回声而倒,眉心正中各自钉入一颗彻骨钉。
“有何辨别?康建民杀了我儿,又.淫.我儿媳,此仇不共戴天,他若不死我这把老骨头有何脸面苟活?”
启明楼虽只是两层小楼但遵循八角塔的形制而建,是以占地不小,小楼北面是一片竹林,南面则是一大片花圃,西面连接前院,东面则是一片荷花池,池子中间便构筑了这座凉亭。因为这等漫衍,驻守在启明楼的核心力量分为四部分,相互相隔百余米,各自驻守一方。
启明楼东面的一处凉亭中,六个身着短打的男人围坐在石桌前,桌上点着蜡烛,正中间摆着个缺了口的大碗,几枚骰子在碗中转动不断。
“咔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