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伯极其可贵的说出如此长一番话,明显是对王延极其看好,乃至言语中还将其与三公子傲剑寒雪比较,如果其别人如此说,或许当不得真,可鬼伯是抱元期强者,而天下人皆知‘天绝剑’当初是跟在三公子身边奉侍,前面又跟着四蜜斯。故而这分看重如果鼓吹出去,王延只怕立即会名声大振,不知多少人会将他看作将来潜龙榜上前五十乃至前三十的人物。
说着,何昆顾不得再拿捏架子,赶紧上前道:“听闻天绝剑前辈台端光临我们金玉城地界,吾等皆是前来拜见。同时呢,之前我等各派或许和王少侠之间有些曲解,现在晓得王少侠即将分开我们金玉城地界,故而特来奉上程仪,略表情意,还望王少侠莫要将之前的曲束缚在心中。”
何昆本是保持着一宗掌门的严肃,可听到这话却赶紧摆摆手,道:“王少侠曲解啦,曲解啦。”
目睹如此,王延不由意兴萧索,懒得再徒费时候,展开轻功便是朝着金玉城的方向而去,不过鬼伯却没当即解缆而是闪身进了五音庄内,半晌后,冲天火光自五音庄内升起,鬼伯在熊熊火光中跃出五音庄朝着王延追去。
或许是夜色下的火光过分刺眼,又或许是金玉城内眼线早就重视着五音庄的动静,故而王延与鬼伯从五音庄分开后没多久,便在金玉城外二十余里处的一片枫叶林旁被一行人‘拦’住。
何昆见此脑门上的汗都快排泄来了,王延这时方才悠悠道:“化兵戈为财宝不是不成以,就要看尔等的情意是否实诚。”
一念落定,王延只觉心中一片澄彻,对于将来也更加果断,他寻求的大道向来都不是这些虚无的名利,这些东西只是他通往大门路上的衍生品,他会追名逐利却不会为之拘束住本身,他想成为真正的强者,毫不是借助外在身分让别人害怕的存在。
“走吧。”
当初饶玉不将王延放在眼中,将王延视作蝼蚁,而现在王延便踩着她的骸骨成了一号不成忽视的人物,这,就是江湖。
“还差的远呢!”
这漫冗长路,不过方才踏出第一步罢了。
王延不料鬼伯如此看重本身,顿时有些受宠若惊,这是他的范围,毕竟他出身寒微,当初为四蜜斯所救,只将四蜜斯看作高不成攀的女神,能瞻仰已然足矣,三公子更是传说中的人物,王延纵故意气儿,也没自大到去攀比三公子和四蜜斯的程度。
“王延受教。”
“朱五音身为抱元期强者,既然敢不顾身份对你脱手,那么他五音庄天然没有再存鄙人去的来由,即便是一个空壳子也不可,不然傲剑山庄的严肃安在?王延,你现在已不再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弟子,我跟在你身边,你在这北胜洲代表的便是宗门。”
王延不由想起了白道昕,想起了四蜜斯,想起了阎王剑曾经的仆人,更想起了韩雨柔以及韩雨柔身后的阿谁庞然大物。
而现在王延生生杀出一条血路,更是先诛饶玉,再斩朱五音,乃至连堂堂‘天绝剑’都庇护他,这中间的意味自是完整变了,更首要的是傲剑山庄庄主和伽蓝寺方丈相同过的动静或许已在北胜洲内传开,这些人自是不敢再对王延的项上人头打主张,反而是把王延看作了瘟神,只但愿王延早早分开金玉城的地界,别又到金玉城大闹一番,以是特地赶来堵住王延和鬼伯,说好听点叫礼送出境,说刺耳点便是送瘟神。
王延摇了点头,他这一剑耗去了九成内力,若不能建功也就没有多少还手之力,若非有鬼伯隐在暗中庇护,他倒是不敢如此试剑,不过这般无后顾之虑的试剑下,王延终究清楚十胜利力的血影流瀑有多强,可谓他现在最强的压箱底绝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