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君阳淡淡道:“我们青云宗本属于方外修行之人,不在尘凡间走动,不受天子管束,为何要跪?”
但另一边,张君阳身形暴长,不等那刀劲在神刀宗主体内炸开,便已疾掠畴昔,将四名轿夫击退。
世人面色愈发骇然,面前这个不男不女的半老寺人,竟然是已入元婴境的气力!
光是几名轿夫,便是金丹期顶峰的妙手,行峻峭山道竟如履高山,轻飘飘地把轿杠扛在肩上,不时地还喊着号子,齐齐换肩,显得毫不吃力。
世人瞋目而视,那几个轿夫却不乐意了,上前戟指世人:“好大的胆量,见到钦差大人,还不下跪施礼?!”
“现在,咱家余帛安,奉旨前来招安你们这帮村野鄙夫,竟还敢用这些奇技淫巧来禁止咱家,哼……不给你们点色彩瞧瞧,还真不晓得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很明显,这就是那位钦差大臣了。
“你就是新晋的青云宗宗主……张君阳?”
他目光轻视地从面前众宗主的脸上一一扫过,嘴角挑起一抹轻笑:“故此……还不快跪下谢恩?”
余帛安取出一方手绢,擦了擦脸上的汗,有些不耐烦地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实在……咱家也没兴趣。”
张君阳暗想,但他只是笑笑:“招安这类事情,我们没有兴趣。”
残剩三道刀劲,噗噗数声,已洞穿了其身材。
余帛安脸上的轻视之色终究缓缓淡去,盯着他一字一句隧道:“小子,你还真是不识好歹。”
一时候,血光迸散。
“鼠辈,你们……全都该死!”他猛地吼怒,声音如厉鬼尖啸,刺得人耳膜生疼。
“如你们这般尘垢枇糠普通的废料,本该直接派出雄师,将你们尽数屠去,但幸有圣恩浩大,当今陛下与晋王殿下……顾重天下,慈悲为怀,不肯多造杀孽,血流成河,故而遣我来招安尔等。”
那几个轿夫跌散在地上,却只是一触便翻身弹起,再次向张君阳扑了畴昔。
话音一落,那边上的四名轿夫闪电般扑上前来,向那神刀宗主攻了畴昔。
同时他反手翻掌,悄悄一抹,竟然将那即将要把神刀宗主轰碎的刀劲,尽数吸了出来,吞入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