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又苦笑一声道:“也不知何日能再重整门庭了。”
刘承原抬高声音道:“此事干系严峻,少侠切不成漏了风声。”
断云断念中暗想那古公子倒真是聪明过人,想的全面,又道:“那未何大哥不带了古公子一道来见我徒弟?”
“方才这些人物是何来头,为何对刘大哥下此杀手?”断云铁也叉开话题。
“令师尊必是那世外高人。”刘承原也是个老江湖,知对方不便流露,也不好诘问。
断云铁与世人跪倒,拜了三拜,又将刘承原的宝剑埋在了石碑之下。
说罢帮手放下断云铁背着的那名弟子,那弟子肩膀、背上以及小腿都是刀伤,好再都是创口不深,未伤及筋骨,只不不对血过量,包扎好后并无性命之忧。
刘承原环顾四周,低声道:“断少侠,此地不宜久留,你我另觅他处详谈,这血焰教行事恶毒,诡异莫测,此番被少侠挫败,怕是要带救兵折杀返来。”
断云铁大惊失容,万没想到刘承原会走这步,脱手如电,却为时已晚,他一把抱住了刘承原,热泪盈眶,喊道:“刘大哥……刘大哥……,这是何必,何必如此?……又何必如此啊。”
断云铁闻听怒发冲冠,钢牙紧咬,掷地有声地说道:“我必为大人报那血海深仇,未曾想到,古大人落得如此了局,古公子现在横遭不测,我……”
一行人快步分开了山神庙,断云铁固然背负一名万剑门弟子,脚步却涓滴不落慢,世人皆暗自佩服。
断云铁双手抱拳过甚,朗声道:“小弟虽鄙人,自问肝胆相照,此心日月可鉴!”
刘承原叹道:“今师真料事如神,也想得全面。现在这天下,诸侯并起,炀帝已是寝食难安,朝中更是风声鹤唳,古大人觉得机不成失,遂滞留粮草,屯兵于黎阳,接而围攻襄城,何如久战不克,隋救兵到来,大人不敌,被迫往上洛而去,途中又被武侯宇文泰来率领的羽林军围歼。
刘承原察言观色,见断云铁真情透露,并无骄作之嫌,因为事关严峻,还是慎之又慎,沉默半晌,又反问道:“断少侠缘何有此一问?”
刘承原思忖半晌,转而又向万剑门世人道:“现在古公子之事,已拜托给断少侠了,我等大事已了,此后你我各走各路,隐名埋姓,回归故乡,门派武功,切不成闪现,以免引火烧身。”
万剑门世人见了,更是哀思万分,泣不成声,两名弟子不断的唤着:“徒弟……徒弟……”
“这便如此是好?”
过得两柱香的时候,万剑门主起家冲着断云铁一抱拳道:“本日幸得少侠互助,方逃过此劫,老朽代本门高低谢过少侠的拯救之恩。”
足行了一个多时候,已在山神庙数十里外了,又颠末一处阴沉森的乱坟岗,世人皆是习武之人,天然不惧,再行几里,便上得一座丘陵之上,这丘陵树林也是枝密叶浓,世人一到,便哗啦啦惊起一片林中飞鸟。
“方才……在客店听得大哥提及古大人……已遭不测,此事当真?”断云铁声音颤抖,脸含悲忿。
断云铁怔了一怔,听刘承原说的逼真,当下也不隐满了,道:“家师人称‘九空鹤’便是。”
“刘大哥有伤在身,便让小弟代庖。”断云铁赶紧上前掺扶过那名受伤弟子,一把背了起来。
“不敢当,小弟艺浅技薄,刘大哥过讲了!”
刘承原道:“我何偿不想带上古公子,何如武功寒微,若带上古公子,这一起千千里迢迢,怕是早已遭到不测,今晚若非少侠及时赶到,恐已命丧地府了,我等死不敷惜,万不能扳连古公子,还是师叔想的全面啊,有令师出山接古公子便万事无忧,诸事方可美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