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怪人本也想速战持久,见了来势,也是双掌尽力推出,四掌相遇,那怪人立时发觉到要被本身打出的劲力反噬,心中暗叫声不好,赶快撤劲,却为时已晚,只觉前胸骤遭千斤锤击般,倒飞丈余,跌坐在地,张嘴就是一口鲜血喷出。
断云铁见机会已到,沉喝一声,使出沉瞑掌第六式“静影沉璧”抢攻那怪人,已然用了尽力,这“静影沉璧”看似轻逸,不动声色,实则凌厉。
修儿本就满肚子气没地撒,气冲冲一把拎起了古剑秋来,拔出长剑横在古剑秋项颈之上,正要开口怒斥,见古剑秋一双俊目饱含肝火,横眉冷对,黑亮垂直的头发顶风飘飘,斜飞的英挺剑眉,储藏着锋利目光的一双俊眸,削薄轻抿的嘴唇淌着血迹,噙着一抹冰冰的嘲笑,长身玉立,浑身透出一股冷傲孤清之色,盛气逼人又威武不平。
只见断云铁劲力毫不见衰,越战越勇,那怪人功力却渐见竭,这般此消彼涨,再战十回合后,那怪人已是身法迟缓,渐渐只要抵挡之功。
擒贼先擒王,断云铁晓得,只要拿下此人,其别人便不敷为虑。
断云铁嘲笑一声也不答话,眼神不敢分开那怪人,全神防备。
“你尚未习得轻功,莫要推让误了路程。”
恰是断云铁在黔安城郊比武的修儿与那灰袍老者的侄儿肖万春,这少女站在那怪人身后,有持无恐,嘲笑道:“你这傲慢小贼,此番倒看你怎地脱身?定要你叩十个响头,方解我心中之恨。”
傍晚时,便已到了房陵境内的竹山县郊,二人欲经房陵再往巴东方向而去,房陵与巴东之间连着数百里的莽莽山脉,群山巍峨的耸峙在长江和汉水之间,林海茫茫,千峰攢蔟,万壑争流,朝云暮雨,云蒸霞蔚,这便是神农架山脉。所谓“架木为坛,跨鹤飞天”喻的便是这神农架。
古剑秋骑在明白马之上,也忍不住赞道:“真乃宝马啊。”
那明白马听到断云铁喝令,嘶鸣一声,如闪电般奔驰而去,头顶连续有几名黑衣人跃下身来,却赶不上明白的法度,错过身去,断云铁顾不得面前这些黑衣人,一起疾走,紧护着明白和古剑秋前行。
“你便骑了这明白马吧。”
“小弟从命便是。”说完便欲往马背上跨,谁知那明白马一个回身便躲了畴昔。
断云铁又想到古剑秋还未习太轻身步法,见前面一片树林,已经走了好几个时候,担忧古剑秋受累,便想到树林歇歇脚,古剑秋却道:“大哥,我且无妨,到浙阳再安息吧。”
明白倒似听懂了,呼呼唤了几声,古剑秋再上马背时,也不顺从了。
要晓得与她经常一起的肖望春也是个可贵的漂亮少年,但这肖望春站在古剑秋身边,高低立判,不管是气势还是长相,减色都不止一筹。
“小弟听大哥安排便是。”
两股薄弱大力撞在一起,“呯”地一声巨响,刹时落叶纷繁,断云铁顿觉一股阴冷之气直逼五脏六腑,身子腾空向后翻滚数个筋斗才落地,那人也被断云铁居高低的一击震得身子往下一坠,直落空中时仍向后滑行了五六步,双脚脚掌已然齐齐没入空中。
这边血焰教世人见状,不由大惊失容,那肖望春一把拉上古剑秋道:“修儿,你我且先把这斯押归去。”转而又对众教徒喝令道:“还不快上去帮手?”数名黑衣人闻声齐刷刷的插手了战团,围攻断云铁。
话音未落,只听火线树叶一阵沙沙作响,紧接着数名黑衣人从天而降,直取古剑秋。
辞过了老妪,二人便出了村庄,一起上,古剑秋郁郁寡欢、沉默寡言,断云铁便讲些在翠微山的趣事他听,古剑秋却只是嗯声答允,断云断念知他突遭大变,表情不免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