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门客惊诧之余复又座回原位,店小二更是吓的瑟瑟颤栗,见了桌子、碗盘碎片混乱一地,也不敢向前扣问。
“既如此,你我便不必卖关子了,想必你也心知肚名,老诚恳实的,便饶你不死。”
那高廋男人明白门主是让他逃命去,无法被两名黑衣人缠住,他也抽身不出,另两名弟子皆已受伤,他也是一人独力苦撑,万剑门门主心道:“休矣!我身故不敷惜,师叔所托之事,却如何完成?纵使地府之下,也无颜面对。”想及以此,只得咬牙应战。
那领头黑衣人首级哪曾受过这般轻视,当下肝火中烧,钢刀一指:“哪来的黄毛小儿?敢出此大言,要你挫骨扬灰。”当下运起血煞灭魂刀法便攻将过来。
断云铁要了间单房,到房间歇了半晌,才下来大厅寻了个小桌,点了一碟胡豆、两斤烤羊肉,连日来,他都是以干粮为食,见到这鲜香味浓的菜肴,不由狼吞虎咽起来。
说完不等小二答话,便一阵风似的出了门外,远远瞥见那中年剑客一行刚好走到“贤来堆栈”的门外了,一行人却未出来,而是沿着街道往北门仓促而去,断云铁不敢怠慢,悄声跟进。
万剑门门主喝道:“去帮你二师叔。”
那血煞灭魂刀如果对于功力相对其较弱之人,便有扰乱心智,震慑心魄之效。
残月悬空,星光点点,断云铁一起尾随世人,到了山神庙后,心中暗道:“大丈夫光亮磊落,何必这般鬼鬼祟祟的。”
声到人到,一名青衣少年跃然现身,腾空一掌,震开了黑衣人首级的一片暗红刀光。
坐未几久,模糊听得角落一桌有窃保私语,扳谈的声音压的极低,断云铁耳聪目明,猎奇心使然,便留意听了,转头扫了一眼,见一个腰悬长剑的中年剑客与几名打扮各一的四人围座一桌。
那中年剑客道:“玉臻,你可知方才那少年不简朴,想必在店里他听得我提及古大人了,江湖险恶,不成不防。”
突听的庙里传来一声断喝:“甚么人?”
此时房顶又传来一声惨叫,本来又有万剑门众被杀伤,万剑门主朝房顶大呼:“师弟,你等且先退下……”
那名叫玉臻的少年道:“这少年顶多十七八岁,看也不似官差,更不象血焰教教徒,何惧以此?”
俄然高山响起一声断喝:“邪徒休得放肆。”
那黑衣人首级见久攻不下,心中焦心,沉喝一声,手腕一翻,刀法一变,刀身立时闪现红色暗光,在这残月幽光的映托之下,更加显的诡异阴沉。
铁云铁如同一尊石像般,呆立原地,脑海一片空缺。
中年剑客顿了一顿,接着说道:“师叔命我散了流派,只因事关严峻,明日承中师弟与你二人便各自回故乡,归隐田耕,落个安逸自保,再不能在江湖上行走了。
断云铁朗声道:“大哥速到屋顶助阵,这斯便交予我来清算。”
黑衣人首级大惊失容,再也偶然恋战,疾退数丈开外,打了个响哨,转而飞身没天玄色当中,房顶两名黑衣在万剑门主插手战团后,局势反转,黑衣人早已是只要抵挡之攻、无还手之力了,闻声如释重负,仓猝纵身掠下屋顶,飞身而去。
只见那中年剑客领着三人齐刷刷跃出庙外。
断云铁催促掌力双手一甩,大喝一声:“放手!”黑衣首级钢刀回声脱手,当啷一声飞出数丈开外。
万剑门门主主与黑衣人首级战的更是惊心动魄,黑衣人首级刀法钢猛,功力深厚,越战越勇,万剑门门主却也不弱,剑法涓滴稳定,见招拆招,沉着应对。
那名叫承中的人道:“师兄,固然我等不知你此行所为何事,但你我形同手足,存亡以共,我如何能弃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