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孙头领端的是神通泛博,足知多谋,竟给他凑趣上了护法。”
断云铁一声不吭,瞋目圆睁,目光冷冷,似两把利剑般刺向梁茂仲,令他不由打个寒噤,扬起鞭的手,尽停在半空式微下,转而见断云铁已是五花大绑,才又是一顿狠抽,直将断云铁打的皮开肉绽,由头至尾却未哼一声。
乞丐二话没说,两手各抓起一个塞进嘴里,咕嘟咕嘟囫囵吞枣般地往下咽,连续吃了七八个,又买了几笼,坐在乞丐边上也大口啃起馒头,未几时,断云铁与那乞丐便把馒头铺子的这七八笼包子馒头尽数给吃了个精光,又取了水袋给递给那乞丐,二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喝了起来。
“管他呢,归正他也插翅难逃。”
吃饱喝足,这乞丐只望望断云铁,笑着并不说话,断云铁一天一夜未合眼,心想先到堆栈养好精力再赶路不尽,断云铁又取出些铜钱给了那疯丐,回身便进了堆栈。
梁茂仲笑道:“这斯倒是个难缠的角色,贤弟公然奇策,若不然还真要非些周折,哈哈。”
命在朝夕之际,断云铁迷含混糊见一团灰影疾射而至;但听“蓬蓬”两声,那邱护法顿时如断线鹞子般倒飞了出去,那灰影一把抱起断云铁,一个掠身,转眼便消逝在黑夜当中。
断云断念中猛地一征,本来又是这血焰教,只怕要凶多吉少了,又催运玄功,丹田当中空空如也,可见药性还未过,当下解除邪念,闭目运起空瞑心法,凝神聚气,过的半个时候,丹田之气渐盛,再以意引气,游走满身头绪,又过半个时候,但觉功力已规复几成,用力一挣,这铁索还是纹丝不动,只收回一阵哗啦啦的声音,那几名保卫见状,笑道:“别吃力挣扎了,你中的但是骨香散,愣头愣脑的,当是花香不成,还边走边吸,哈哈。”
对掌后的断云铁已是渐落下风了,一则迷香余毒未尽散,功力尚未规复;二来整日未进粒米,又被这梁茂仲一通鞭刑折腾,才导致功力不济、后力不续。
他不想逗留,便向小二探听好了浙阳方向,便径直出城北而去。
上到客房,练了两时候吐纳术,再小睡了几个时候,起家后但觉精力抖擞。
未几时,便来到城郊野,未几时,行人渐少,见火线曲径通幽,路边树木林立,本是傍晚夕照倦鸟归林之时,却不时有飞鸟惊起,断云铁必竟初涉江湖,未曾多想。
梁茂仲上前对着断云铁一脸对劲之色,道:“小贼,今番落到爷爷手里,且看你再放肆。”
蓦地有几名大汉别离从两侧树上跃下,一张大网从天而降,断云铁顿时被遮了个严严实实,断云铁用手抓着网绳,用力摆布一甩,四名大汉顿时东倒西歪,乱作一团。何如断云铁被网所缚,发挥不开手脚,且越是挣扎,网便收得越紧,断云铁高喊道:“何方鼠辈,使这般下三烂手腕!算哪般豪杰,何不现身真刀真枪比试一番?”
断云铁突听得劲力破风声,便知形踪已露,干脆一跃而下,那邱护法见是个浑身血迹斑斑的少年,倒有些惊诧,梁茂仲和孙俊更是惶恐,齐齐跃出来欲拿断云铁,断云铁哈哈一笑:“部下败将,若不使这凶险手腕,焉能拿住小爷?”
世人一涌而上,去掺扶邱护法,嘘寒问暖,邱护法惊魂不决,故作平静道:“此人端得是神鬼莫测,武功不在我教长老之下,这夷陵竟有这等人物?”
也不知过了多久,断云铁迷含混糊地醒转过来,举目环顾四周,但见周边黑洞洞的,四壁有几盏油灯,竟似是在山洞当中,又有几名看管正在烤炼刑具,他手脚一动,只听一片哗啦啦声音,本来本身被母指般粗的铁索锁停止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