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晏看着她坐在他身边，说的毫不经意连目光都未曾犹移几分，“那些人都是我杀的，苏轻摇、程映岚、了空、司徒郁、司徒昭，哦对了，另有每一次诬告你、冤枉你的那些人也都是我杀的，但是你要信赖，我这么做都是因为我恨你。”
他缓缓闭上眼睛手有力的垂下，俄然感觉好笑起来，楚晏，本来，本来，你向来甚么都没有，走到最后，连仇恨都没有剩下。
师父，但是你不晓得，这么多年我所信的，就是你；
楚晏看着她缓缓起家，眼睛望着她无尽话语，“师父，汐儿求你，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丢下我・・・・・・”颤抖的声音中尽是艰酸苦涩。
她刚才的每一鞭都深嵌入骨，师父，你该有多恨我？她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狠狠的剜着他的心，“师父，实在这几年，我从未想过我另有明天。”
顾亦言似是不经心的淡然开口“一向以来，你活在仇恨当中，我活在暗中当中，实在等这一天・・・・・・我等了好久了。”
师父，别丢下我，别丢下汐儿，汐儿也会怕，求你，别丢下我・・・・・・
他躺在冰冷的地上，呜哭泣咽都不晓得是笑着还是哭着，地上的寒气透到了骨子内里，夜色静深，他的唇颤抖起来，紧紧咬住牙关不说话，眼泪一滴一滴顺着脸颊砸到地上，统统的影象劈面而来，似是带着巨浪普通在他的脑海中翻滚：
“汐儿，是否感觉我很残暴，是否感觉本身正在崩溃的边沿，只是你还不能死，明日，当着天下豪杰的面，你应当晓得如何做。”然后缓缓从身上拿出一颗药放在他面前，“这是迷魂散的解药，不出几个时候你的内力便规复了，到时候对那些人可千万不要包涵。”
・・・・・・顾亦言从地牢出来，看着尽是星斗的夜色，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夺情剑，眸色幽黑眼神俄然变得锋利如冰，夜风有些微凉，多年之前，一样的夜色，一样的星空，她的心如同这夜色普通感化上玄色，今后，不复光亮。
“汐儿，刚才我说的，你可承诺？”
一向以来，他向来都不敢哭，不敢怕，不敢想，但是现在，他好疼，撕心裂肺的疼，锥心刻骨的疼，很久，有一只手缓缓拂上他的后背，只是手心一片湿凉，不晓得是汗还是血，那只手聚上内力缓缓送进他体内，微微冰冷，行动算得上轻柔，只是半晌以后内力翻滚，楚晏猛地一咳吐了一口血出来，像一把刀子一样刹时扎进他的心，他惊骇的浑身颤栗，都不知是疼的还是怕的，师父，为甚么？为甚么？
“师父，师父，师父・・・・・・为甚么？为甚么？为甚么？”他咬紧了唇心下一片凄然，几近哽咽不能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