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元阳剑诀固然略有几分火候,借助阴定休留下的符箓,也能把握元阳剑,但却不敢等闲动用。毕竟他才炼开两条经脉,还不敷以端庄把握这口仙家飞剑,如果胡乱夸耀,有高人路过,说不定就脱手抢了他的宝贝。
杨拙真感喟一声,说道:“你师父我不过学了一些傍门左道的手腕,那里比得上真正的仙家?你固然学了一身表里工夫,凡俗当中,已经算是一流,但法力尚不及为师,绝非人家正道真传的敌手。这位唐惊羽公子,出身大是不凡,只怕学有道门的真传剑术,今后前程弘远,必定非是池中之物。”
现在他们两人在乞儿群里的声望,早就超越了三秃子。
不过半个时候,两人就带了数十名乞儿头子返来,三秃子部下数百乞儿,都被这些小头子把握。这些人早就传闻“上使”的威名,当然晓得好歹。王相和杨尧乃至都没做甚么,只说上使让我们掌管尔等,他们就主动把三秃子一顿好打,弄得这厮灰头土脸,捧首鼠窜去了。
老羽士未曾料,王崇还手的这么快,固然抵挡住了,却也不由得一身盗汗,悄悄忖道:“我修炼的不过是傍门左道之术,这少年身怀剑意,石头上也是一股锋利的金铁之气,怕不是某大门派出门历练的弟子!我的仇家跟老道普通,都是傍门左道之士,绝对不懂上乘剑术,此必定是曲解。”
王相和杨尧躬身一礼,兴趣勃勃的去了。
两人乃至都不须脱手,只是借着王崇的皋比,就能扯起一面大旗,安闲把三秃子部下的乞儿把握。
王相和杨尧相互对望了一眼,心头都是炽热。
老羽士杨拙真前头带路,公然没有几步,就到了一座小道观,前后不过五六间房舍,除了老羽士,也就只要两个门徒。
他的大门徒杨明远非常不信,说道:“这位唐公子不过才十一二岁,能有甚么本领?”
王相深恨三秃子当年逼迫,早就想使个手腕,把他撵走去别的地盘度日,只是没有王崇发话,不敢脱手罢了。
少年笑眯眯的说道:“我也是瞧不过眼,想惩办那头恶犬,只是脱手没有道长快,故而心头一时不忿。鄙人唐惊羽,是个平常的读书人,倒是让道长见笑了。”
杨尧炼开了三五处穴道,金刚毅走的是娘家刚猛路数,最能熬炼筋骨,力量已经赛过了平常大人,不要说三秃子,就算等闲三五个大汉都不是他敌手。
王崇脱手摸索了一招,心下不由得嗟吁,本身功力不敷,何如不得这老羽士,他倒是另有杀手锏,却不肯意等闲闪现。
老羽士护身的黑气一抖,好像手臂般矫捷,不知把石子抛去了那里。
杨拙真对两个徒儿笑了一笑,说道:“这位唐公子大有来源,你们且去泡壶香茶,再奉上几个鲜果。”
他笑吟吟的对两个少年说道:“你们这几日,也不晓得降龙金刚手练的如何,我且考校你们一回,你们去把三秃子部下的小乞儿都收伏了,把三秃子撵走。如果能做成此事,就持续留在我门下,如果做不成,就不必返来了。”
小门徒只要六七岁,叫做杨银乘,乃是老羽士捡来的孤儿。
石头近身,却被几条黑气反对,王崇元阳剑诀修行不敷,附在石子上的剑气也亏弱,打碎了两条黑气,毕竟还是被老羽士的神通给挡了下来。
老羽士杨拙真悄悄苦笑,心道:“你怎算平常读书人?”
老羽士被王崇的剑法所摄,抢先解释了几句:“贫道杨拙真,在本府的小道观做主持,刚好路过,看那孩子不幸,才发挥神通摈除了恶犬,并无他意!”
两人比武一场,一个聪明聪明,一个经历老道,气力也都稀松平常,谁也没能何如得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