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问最后从何而来,除了盘古鸿钧以外,怕是三清、接引之辈,也说不出个以是然?但落到人体后,倒是人尽皆知,几是三岁顽童也晓得的事理――人要用饭睡觉,不然便会精力委靡,困饿而死。
若他真是气运惊天,有幸得遇金丹加的高人垂怜,这等伤势,也不过人家伸伸手或抛颗丹的事!
妈蛋,对上尸怪,老子无能为力也就罢了,你妈一个死物,也欺负老子功行陋劣么?老子明天就和你耗上了,还真就不信这个邪?
故而,朴清子才就此放弃!
成果不出不测,等了半响,也是然并卵,没产生甚么化学反应。不由哑然一笑:之前就感觉,在仙侠天下里,这宿世小说最常见的桥段底子就没卵用――莫说法器本就没多少灵性了,就算有,这仙道,倒是法力为尊,需求的是力量,道人收付宝贝也是力压。你又不是爹盘古、妈鸿钧,阿谁宝贝会因你滴了一颗血就来认你?
秦铮虽佩其虔诚,倒是偶然成全,起码,在自家修到天赋之前,没这个筹算。
无他,致一子经脉寸断,已是道基尽毁,实是没有多少救治代价了。不然,朴清子也不会弃之不顾了,而是当时就要想体例。玄阴幡再贵重,毕竟只是死物,如何能比得上金丹在望的天赋?
本来他矜持这火见物就着,本意转眼就能将此人遗蜕烧成一堆白灰,不料却被道袍挡着,只是在内里出现一层光焰,内里倒是没燃起来。
此中启事,细提及来,倒是归结到三部四家这仙道正统修法之上。
以是,神部所谓不问元气、肉身,不过是说重视炼神,得空别顾罢了,而非入迷便可丢弃肉身。在修炼初、中阶段,肉身、驱壳,也是重中之重。
“这不是致真小道长么?如何原路返返来了?”
下得坡来,没走几里,就听得一声呼喊,昂首一看,火线不远处,立着一人,倒是鹿尘禅师。再凝神细看,却见禅师一身法衣、须眉俱是沾有露水,很有些风尘仆仆之色,想是一大早就赶过来。
一念至此,也不由有些羞恼,当下就摸出小瓶,磕下一颗通脉丹,静坐半响,待药力化开,真气规复以后,又握住袋子,和它较努力来。
做完这些后,回到大殿,摸出小袋,细细研讨起来。
“你受伤以后,观主和那怪大战一场,那怪不敌,落荒而逃,观主追杀去了。我们现在倒是在庙里。”
不料这袋子虽才三寸见方,倒是好像贪吃,内里像有一个无底洞普通,他死命灌输了半响,丹田都感受有些空虚了,却还未探查到有禁制的迹象。
半晌后,致一子展开眼睛,大呼一声:“痛煞我也,那怪呢?我现在倒是在那里?”
故而,神魂实是源于一身气血物质精华滋长、饮食休眠温养。再说此物又最是脆弱,须得肉身驱壳,觉得樊篱庇护。起码,在练成阴神之前是如许,借体显圣、内景外显之辈,纵能离体神游,呼风唤雨、好像崇高,但终归也有个刻日,不能分开肉身太久。想那李玄,得老君亲炙,离体神游也不超七日之期,遑论其他?
当下就是一叹,收回一个火球,落在风九遗蜕之上,然后正欲回身退去找个家什装骨灰,忽发明一桩奇事,不由“咦”了一声,停下脚步。
秦铮见他面色惨白,额头上盗汗直往下冒,显是剧痛而至,但他却仿佛不觉,反而嘶吼起来:“怎会如许?我的真气呢?我的经脉呢?”
秦铮暗自一叹,托起他,温言道:“我为你渡气行功了几次,现在感受好些了么?”
嘶吼几声,犹不敢置信,挣扎起来,似欲盘膝行气。倒是浑身瘫软,那里翻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