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夺舍自是失利了,反倒那尸因祸得福,接收了风九的部分经历、功力,短短两年就来了个三级跳,从行僵退化到银僵。当然祸兮福所依,福兮祸所伏――碰到了嗑了“我爱一条柴”似的,双眼发红的朴清子,想来这尸怕是在灾害逃,尸命不保!
赶紧捂住鼻子,顺手捡了几快木头,夹着火把抛出来,燃了半响后,臭气方才垂垂淡去。再才又捡了个火把,谨慎翼翼的潜了下去。
不过此时,这室内倒是腥臭难闻,嗅之欲呕,本来室内倒是各处残尸,诸如野羊、山鹿之类,乃至另有几具人尸,四周散落着一些铜钱、碎银,想是被这怪所害的行商、路人。角落里,还盘膝坐着一高冠长袍、面相端方的道人。
妈蛋,当年读书最恨数理化,没推测到了仙侠天下,却还是得靠它。腹诽一句后,捡起火把,走到跟前一看,果见到个两尺见方的黑洞,一股异化着地气和尸臭的恶腥之气,劈面而来。
快步跑出门去,奋力抱起一根丈二长、合臂粗的大柱头进屋,再抱块石头放在佛像前,捡起被尸怪打断的半截断剑,刷刷几剑,把柱子削了个尖头,垫着石头往下一戳,再跑到柱子那头悄悄一撬,那千斤铜佛就乖乖让开来路。
说来这凤九也真是个不利催的,倒也真是资质过人,落到阴山道这三流外道里,其修炼进境之快速,也能令朴清子这王谢朴重弟子惭愧得立马去找块豆腐撞死,看完这凤九,真想问朴清子一句――七十年苦修,莫非是修到狗身上去了不成?
眼看宝藏就在面前,当下也顾不得恶心了,闭住气,几脚将那些残尸踢到一堆,火把一扔,就退了归去。估摸着烧得差未几了,再才出去走出去,细细打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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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虽佩服感慨其忠,倒是没筹算端的依言行事,完成此人临终遗托――用屁股都想获得,端的把他遗经送回阴山道,信赖阴山道回报毫不是丹药法器,而是炼尸蛊虫!
不太短短百余字,开首也是自我吹嘘一番,几岁聚气、通脉、天赋、驾雾、腾云之类,次论述本身如何落得这般地步?
再说了,即便阴山道高低皆是尾生曾参,淳淳君子――这事秦铮也不做,他的座右铭是:毫不把本身的安危寄于任何人的包管品德之下,那怕,只要亿万分之一风险。
空自折腾半响,蓦地觉悟,一拍脑袋,明天真是被吓傻了――老子又不是做贼,怕轰动仆人?明目张胆的打扫疆场,还找个劳什子的构造暗道?
有此发明,不由转得更加详确,得了多动症似的,这里敲敲,那里戳戳,碰碰烛台,转转香炉。不幸秦铮宿世良民,此生纨绔,两世为人,都没学过啥构造暗道、翻木陷进的江湖门道,所谓隔行如隔山,眼睛都瞪酸了,还是然并卵,那里能找着?
话说他虽修为也不算赖,但也算不得出挑,毕竟只是个罡煞合一,以是在收割灵魂这事上,就非常犯难――修为高的、有背景的惹不起,修为低的他又用不上。六七年间,遍游天下,一起偷偷摸摸、提心吊胆、不择手腕,也才堪堪把本来二十四重制止的玄阴幡晋升倒二十六重,离目标却另有一步之遥,差个高品格的妖魂。
一转眼,借着篝火,倒是瞥见嵌入铜佛右脚半截的断剑,陡见此物,出了一身盗汗的同时,倒是灵光一闪――我也是痴了,之前打完假怪都晓得捡设备,现在赶跑了真怪,如何反倒不知打扫疆场了?